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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雅，你怎么样？”
他看见林清雅满身是血倒在顾修景的身边，一颗心像是被刀扎一般疼。
他抓起林清雅的胳膊，查看她的情况，发现她还醒着，他怒吼。
“你为什么要替他挡！你不怕死吗！”
林清雅头上流着血，身体随着赖荣轩的力道晃动。她半边脸都被血迹挡住了，嘴角漾开一抹笑意。
“我若是不挡，你就杀了他，对吗？”
“赖荣轩，我不是跟你说，只能伤不能杀，你为什么要杀他？”
语气里满是虚弱，但她的话里蕴藏着冷如冰的愤怒。
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顾修景的命！
“呵，呵呵。”
赖荣轩松开了她的胳膊，笑得薄凉。
“原来你最关心的人是他？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吗？”
林清雅眼珠迅速一转，她带血的手拉住赖荣轩的衣襟，可怜兮兮摇着头。
“不是的，我没有骗你！等我当了顾太太，我就把顾家的家产分给你一半，这不是我们说好的吗？如果顾修景就这么死了，我一分钱都拿不到，我当然不能让他死。”
“林清雅，不要再演了。别人不了解你，我了解你。我连你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么久以来，我不过是你的棋子。那些甜言蜜语，也只是你的手段。你真心喜欢的人，是这个男人。你为了他，甚至愿意死！”
赖荣轩笑自己的傻，竟然对这么一个不堪的女人动心。
“不是的。赖少爷，我对你如何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我只是喜欢他的钱，喜欢顾太太的位置而已……”
“赖少，你怎么了？你不是情场浪子吗，现在怎么还较真起来了？”
她故作轻松推了一把赖荣轩的胳膊，脸上堆满讨好。
“你不喜欢他是吧？”
赖荣轩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水果刀。
“你不喜欢他，那我就送他见阎王。反正你只想要钱，我补给你，这个人我就先杀了。”
他说着就拎着刀往晕倒的顾修景那边走去。
“不要！”
林清雅瞬间慌了，她一把抱住赖荣轩的脚腕，在地上狼狈爬着。
“不要伤害他，算我求你了赖少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不要伤害他！”
赖荣轩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地上爬行，一身血和污泥的狼狈女人。
目光如冰，渐渐凝固。
“你果然爱他。呵，想不到，你这种女人，还有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
他知道林清雅最脏污可怖的一面，却从不知道她心里还有爱。
俯身，他捏住林清雅的下巴。
林清雅眼神里都是恐惧，蓄满眼泪但没滴下。
“爱他，你会后悔的。这一次，我放过他，下一次，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说完这句，赖荣轩甩开林清雅，压了压帽檐，离开了车祸现场。
“呃……”
忽然身后传来顾修景的哼声，林清雅陡然一惊。
他什么时候醒的？
他听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