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我战王府！”
站在余怒未消的夜坤霖面前，夜苍冥冷冷的来了这一句，没有丝毫的铺垫。
夜坤霖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沉下了脸，“老五，你在开什么玩笑？”
夜苍冥凉凉的对上夜坤霖的目光，“儿臣没开玩笑。”
夜坤霖盯着夜苍冥，想要在夜苍冥眼底看出一点开玩笑的痕迹。
但——
半点都没有！
意识到夜苍冥所言是真，夜坤霖立即沉了脸色。
“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夜坤霖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怒意。
夜苍冥没有说话，只冷眼看着夜坤霖，一双眼眸比以往更是冷漠了几分。
良久，唇角才勾起一抹冷弧。
“父皇以为我想做什么？”
夜坤霖沉着一张脸盯着夜苍冥，不语。
一时间，父子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相互对望，气氛凝滞。
但凡此刻有另一人在这御书房中，也会被两人身上散发出的这种气势吓得腿肚子发软。
这父子二人，谁都不是一个好惹的。
良久，夜苍冥似没了耐心，语气冰凉的开口，“那孩子这么些年是怎么过的，父皇不会不知道吧？”
早在第一次见到那孩子遭遇刺杀时，他就让人去查了一下那孩子的情况。
孩子虽说只有四岁多一点，但是自襁褓里开始，就经历过了数次生命危险，可以说是相当艰难了。
而这一切，仅仅因为他得身份是皇长孙。
眼前这位，既是皇帝，又如何会不知晓？
夜坤霖闻言神色一滞，随即避开了夜苍冥的视线，只道，“身为皇室长孙，本该承受旁人不能承受的。”
“是吗？”夜苍冥的声音冷了几个度。
夜坤霖被夜苍冥反问，不由得有几分的恼羞成怒，瞪向夜苍冥，“你这是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
见夜苍冥神色未变，夜坤霖眼神闪烁了一般，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想要成长，必定会经受许多的磨难，就好像……”
说着这话时，夜坤霖看向了夜苍冥。
只是，没等夜坤霖话说完，就被夜苍冥冷冷的打断，“父皇是想说儿臣如今成长成的这般样子，当年所受一切磨难都是理所应当吧？”
说着这话时，夜苍冥周身散发着一种深寒之气，便是在当今皇帝面前，也丝毫没有半点收敛。
那一双眼底的情绪，更是沉如潭水，让人不敢直视，但是又能够感觉到他内心的怒和恨。
夜坤霖身形微微一颤，看着夜苍冥的目光带着一丝的欲言又止，龙案后的一双手此刻也紧紧握成拳头。
最终，夜坤霖什么都没说，但是一张脸，却是黑沉入墨，眼眸微垂，里面含着一丝复杂一丝深沉以及一丝痛色。
“话已带到，儿臣便先告退了。”夜苍冥没在看夜坤霖，转身就要走，并没有对帝王该有的恭敬。
“等等！”夜坤霖忽然出声。
夜苍冥脚步微顿，但是没有回头，而夜坤霖叫住夜苍冥后，眼底带着一丝挣扎。
终究，夜坤霖还是开口道，“不久后便是你母妃的生辰，到时候你可去瞧瞧她。”
夜苍冥的身子微怔，眼底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却终究是没有回头，也什么都没有说，抬步就走。
直到夜苍冥人消失在御书房中，夜坤霖身子整个就垮了下来，一双眼底满是疲惫和痛苦。
随之而来的是满目阴沉和恨意，面上带着些许的凶狠。
只是，却不知他这神色是因谁……
良久，夜坤霖才对着外头喊道，“来人——”
很快，喜公公进来。
此时，夜坤霖面上已然恢复了平静。
盯着喜公公，夜坤霖沉声吩咐，“宣端王夫妇入宫。”
喜公公闻言，听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