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早起的谢亭瞳满脸倦色。
浑浑噩噩的混沌感充斥着大脑,让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虚弱。
袁英和孟兴民看在眼里,心里都不是滋味。
有心安慰两句,可又怕提起她的伤心事,这样两难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了。
谢亭瞳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于袁英和孟兴民的欲言又止是压根儿没看见。
她把手机放在手边,时不时拿起来看一眼,生怕错过任何的消息。
特别是孟迟的消息。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整整一上午,孟迟都没有发来一条信息。
谢亭瞳倒是拿起来手机编辑了好几次消息。
她一开始编辑:早啊。
但又觉得这样太随意,所以换成了:早,昨晚睡得好吗?
可这样说,好像也没什么变化,甚至好像刻意在说自己没睡好似的。
于是她干脆再次编辑:今天感觉怎么样?
如此反反复复、删删减减,消息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
一想到昨天和孟迟吵架时,他的态度里的厌恶和排斥。
谢亭瞳就不舒服。
如果一大早就发消息过去,就好像变成了她上赶着倒贴、不知廉耻了。
于是干脆撂了手机眼不见为净。
可是她又惦记着让张恪调查的事情,生怕错过了张恪电话。
最后,她干脆和手机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对峙关系。
手机被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茶几上,而她坐在一米开外的地方盯着、守着。
孟迟那边的情况,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刚从梦中醒来的他正陷入一场懊恼和纠结之中。
因为输了液,药物中有安眠的成分,他倒是一夜沉眠。
只不过,睡梦中他做了一晚上的梦。
还是让人脸红心跳地春梦。
梦中他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忘情缠绵。
所谓的密闭的空间,只是找不到出口,可却能透过四面墙上的窗户看到湛蓝的天空。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就好像是行走中的摩天轮。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密闭空间的四堵墙也变成了四面透明的玻璃。
他吓了一跳。
可怀中的女人却似无所察。
她只是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送上她丰润的红唇。
孟迟不受控制地被吸引,他将女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送她一场又一场激荡的浪潮。
他应该很爱那个女人。
不然也不会口口声声地呼唤她:“我的乖宝。”
他不断凑近她,想要辨认她脸上的五官。
然而,梦中的女人却越看越像穆霏。
穆霏?
穆霏?
穆霏不是妹妹嘛?
他怎么可以和妹妹做这样的事情,恶心感顿生,他正要抽身离去。
女人的脸却变了。
彻彻底底变成了谢亭瞳。
是了,张恪已经告诉他了。
他和谢亭瞳是夫妻,和自己的妻子做这样的事情,天经地义有什么好羞耻的呢?
所以,他再一次陷入了沉沦。
直到,他被肿胀和疼痛催醒。
醒来后的孟迟,感觉万分荒唐。
他竟然在梦里和谢亭瞳做了那样的事情。
如果说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那就说明他对谢亭瞳早有了觊觎的心思。
可事实却是,他见到谢亭瞳时,第一反应就是陌生又厌恶。
和一个十分厌恶的人做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能说不荒唐呢?
即使是在梦里。
这让孟迟突然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他真的如梦中爱慕谢亭瞳,还和她有了孩子。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