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孟迟揪住孟知意的领带。
“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好歹要自重!”
“你写这个给谢亭瞳是什么意思?你又对她说了什么?”
孟知意一把扯开孟迟:“不过是安慰一下你的金丝雀,你急什么?”
“你说什么?”孟迟眼睛里闪过滔天的愤怒。
孟知意笑得嘲讽:“不会是你的笼子破了,金丝雀跑了吧?”
孟迟抓住“跑了”两个字,恶狠狠地盯着孟知意。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孟知意摇摇头:“你告诉我的,因为每每能让你乱了分寸,失了理智的事都和谢亭瞳有关。”
“你撒谎。”
孟迟不信,他了解谢亭瞳对孟知意的信赖。
孟知意挣开孟迟的手,后退一步靠在墙上,而后掏出烟点燃。
“我撒没撒谎你知道,不过我大概知道她在哪里。”
孟迟听到这句话浑身都僵硬了。
因为孟知意并不是想告诉他谢亭瞳在哪里。
而是想告诉他,他孟知意很了解谢亭瞳。
就连谢亭瞳离家出走,他都能知道她会去哪里,而作为丈夫的自己却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
心痛袭来,孟迟咬紧牙关才堪堪忍住。
“你知道我和谢亭瞳怎么认识的吗?”
孟知意仍旧自话自说,只是瞳孔里多了一丝迷离。
孟迟没开口,只是看着他。
孟知意也不在意,他吐了一口烟,缓缓开口。
“那天早上有点冷,山上嘛,你知道的,就是比别处冷。”
“缆车就要启动了,她像个落难的落魄公主一样闯进了我的缆车,手里还抬着一杯咖啡。”
说到这里,孟知意突然笑了,他看着孟迟似乎希望他跟着产生一丝共鸣。
“你见过的吧,谢亭瞳手足无措的样子。眼睛湿漉漉的,因为紧张她脸色都白了,会下意识地抿一抿嘴唇.......”
孟知意越说越开心,好似那段初遇于他而言,实在是再宝贝不过的了。
“当她发现上错了缆车,还没有机会下去的时候,满脸都写满了懊恼。生怕扰了我,她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角落里。”
“后来......她哭了,整个人都成了破碎的美人,我那一刻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哭得梨花带雨。”
“我当时怎么想的呢?如果可以拥抱她,该有多好。我会把她藏在家里,放在心上......”
“够了!”孟迟胸口起伏,再也听不下去了。
可孟知意打定主意要让他不好过,于是几乎是带着恶意看着他。
“你知道她那天问我什么吗?”
顿了一下,孟知意覆在孟迟的耳边,轻轻开口。
“她问我,她该怎么逃离一段糟糕的关系。”
回应孟知意的,是孟迟铁一般地拳头。
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另一个男人惦记自己的妻子。
孟知意擦去嘴角的血迹,轻蔑道地看着他。
“孟迟,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这点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知道的,比这更痛的拳头和鞭子我都忍受过。”
孟迟再次僵住了:“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怎么?那件事对你来说很难堪吗?可明明受到伤害的是我不是吗?”
孟知意笑了,但须臾他又收敛了笑意。
“这些痛苦和伤害,我会加倍还给你!”
说罢,孟知意撞开孟迟的肩膀走了,可刚走出去两步他又退了回来。
“对了,那座山叫西山,你可别找错地儿。”
“谢亭瞳说,她只要不开心,就会去坐坐缆车。”
这几乎是在打脸孟迟了。
而孟迟也终于明白了孟知意在说什么了。
他说的那天,是他强势要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