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亭瞳意识到孟迟在生气,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知道是自己抵触的反应触碰到了他的敏感区,理亏心虚的同时,她也感觉到不舒服。
她承认,她的反应确实有些伤人。
可孟迟的反应难道就对吗?
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随时随地生气的这一点,就让她感受不到一点他的包容心。
“我去厨房帮妈妈!”
谢亭瞳生了气,是起身就走。
离开时,看都没看孟迟一眼,只单独对着孟知意笑了笑。
孟迟看着谢亭瞳的一举一动,只觉得她莫名其妙、喜怒无常。
一想到她刚才还和自己你侬我侬,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变了个人,肝火就烧得厉害。
“阿迟,你对我不满,尽可以对我发泄。对亭瞳,你还是应该多点包容心。”
“你们是夫妻不假,但说到底她也是个女孩子。”
孟知意放下手中的茶杯,言语间尽是不赞同。
孟迟嗤笑着松了松领带,漫不经心地看向他,眼间俱是冷意。
“孟知意,在你说教之前,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又对我的妻子说了什么?”
还未走远的谢亭瞳听到孟迟这样说,内心说不出的失落。
孟知意的话完全挑不出一点错处,可孟迟就是一副油盐不进、听都懒得听的样子。
甚至还怀疑,是孟知意挑唆他们之间的矛盾。
在她遭遇伤害时,他明明为了她可以做那么多的事,为什么偏偏在情绪上如此的不愿意迁就呢?
饭后,谢亭瞳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孟知意。
孟知意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谢亭瞳被他的沉默弄得有些坐立不安。
“很难讲嘛?”
“恰相反很容易讲。”孟知意点了一根烟,拿在手上。
谢亭瞳懂了,很容易讲出的话,也容易伤人,孟知意在照顾她的感受。
“你说吧,我听得进去。”
孟知意抬头看向远处:“其实你很明白,责任和在乎的区别。”
责任,在乎。
简单的一句话,谢亭瞳便如遭雷击。
是了,孟迟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是出自于丈夫的责任,而非真正的在乎。
她怎么能会错意,稀里糊涂被滤镜煽动了心呢?
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孟知意抽了一口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想看看孟迟真正的心动吗?”
谢亭瞳想拒绝,可大脑发出的指令却是:“好。”
木木呆呆的一个好字,解封了一段落灰的往事。
孟知意避开人,带着谢亭瞳就来到顶楼东边的小阁楼。
说是小阁楼,其实比谢亭瞳在家的卧室大两倍还多,半圆形的结构复古法式的装修一切都符合豪门豪宅该有的样子。
但最令人心动的,还是面阳而立的一面大书墙,谢亭瞳抬头仰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小了。
“真棒。”
她不自觉地喃喃出口:“这是孟迟的?”
“阿迟没时间看着这些书,作为继承人他要学的东西有很多。”孟知意摇摇头解释。
“那就是......她......对吗?”
谢亭瞳小心翼翼地询问,可问完她又禁不住后悔,好似自己多么在意似的。
甚至,她很怕孟知意肯定这个询问,因为那会让她有种自叹不如的羞耻。
这样想着,谢亭瞳觉得站在小阁楼里,都是一种煎熬。
孟知意照旧笑着摇头:“是我的。”
“你的!”
谢亭瞳有些不可思议,但想一想却是确实又符合他的气质。
“这些书你都看过吗?”
孟知意将楼梯滑过来,缓缓爬到高处,俯身看着谢亭瞳。
“大部分。”
但这也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