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什么?”
孟迟身着浴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身后。
并不慌不忙地为自己冲泡了一杯咖啡,至于谢亭瞳的表现,他似乎没看见。
谢亭瞳挺直脊梁,稳住嗓音:“我想回家。”
“我已经让人送早餐和衣服过来了。”孟迟将咖啡放在吧台上。
“我说,我要回家!”谢亭瞳终于发飙。
孟迟这才走过来:“谢亭瞳,我不理解你的情绪。”
不理解?
谢亭瞳转过身扬起残留着泪痕的脸:“孟迟,那是强迫!”
“强迫?”孟迟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建议出门左拐,直走三个红绿灯就有派出所。”
与谢亭瞳的愤怒相比,孟迟毫不在乎的轻描淡写实在太过鲜明。
被压抑的泪水终于决堤:“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孟迟掏出手机,“但也得有人信。”
什么意思?
下一秒,手机里播放的画面成了最好的诠释。
“孟迟,你帮帮我......帮帮我......”
“孟迟......孟迟......”
带着哭腔的哀求,是痛苦是愉悦。
而她的四肢交缠在孟迟的腰背上,艳丽又淫靡。
孟迟的嘲讽在耳边响起:“谢亭瞳,你觉得警察信你还是信我?”
“不是......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谢亭瞳哆嗦着哽咽,慌张得语无伦次,她试图伸出手去抢夺,却被孟迟一把推开。
失去平衡的身体砸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谢亭瞳的半边身子都麻了,疼痛致使她的委屈终于有了宣泄口。
她顺着门板滑下去,将头埋进胳膊哭出声来。
孟迟终于有所触动,他伸出手想把人往怀里带,却被狠狠打开。
“滚啊!滚啊!”
避无可避,谢亭瞳又想起了那些过往,
他和陆清川的对话,电梯里的侮辱,海边自残式的卖惨......
每一幕都在无情地挤压着她最后的希望。
谢亭瞳从没有这么自我厌弃过,她明白孟迟没有说出口的话。
无非是嘲笑她,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可是......
“你说我是你的药,是你的救赎!”
“现在我替你的爱人成全了你的相思和爱欲,但是我呢!我就该任你侮辱,下地狱吗?”
孟迟被问住了,他承认他的每一步都是为了驯化。
可当他看到谢亭瞳在被扭曲过程中的痛苦时,他犹豫了。
他试图靠近,可处在自我保护中的谢亭瞳,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幼兽,对他充满了敌意和抗拒。
“我就不该可怜你!”
“我真后悔!”
“像你这种人,就应该烂掉!死掉!”
诅咒的话仿佛利刃扎在孟迟的心上,他哪里受得住,一瞬间寒意自眼底升起,是压也压不住。
“出去!”
他打开门。
谢亭瞳当然是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随后,她在路边叫停一辆出租车彻底逃离。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看到谢亭瞳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神飘忽......
再联想到,她从高档公寓住宅区奔逃出来的样子,不由得同情。
“妹妹,需不需要帮助?”
尽管谢亭瞳还有些呆愣,但还是从司机的语气里听出了关切。
她扯着嘴角,摇了摇头。
司机看她这样,以为她没明白意思,干脆又说了一句。
“前面就有派出所,你如果受了伤害,我可以带你......”
谢亭瞳听到“派出所”三个字,应激一般连连摆手:“不去派出所!不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