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傍晚就在会所的套间内纠缠,一直弄到了第二天的凌晨,然后才累到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日上三竿照屁股了。
这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散漫可害苦了其他人。
例如江杞修,明明从四面八方打过来找陆远词的电话已经爆了,但他怎么可能敢推门进去打扰老总的好事?
于是只能熬了一宿,在隔壁开了一间房傻傻等着。
至于盛晚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宋苏怎么也联系不上她,急得都快要疯掉了。
但这一切,两个人都是不知道的。
他们这一夜过的荒唐极了,手机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也一直没有听到电话声——可能是静音了,也可能是没电了。
盛晚是先醒的。
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忍着全身骨头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的酸麻不堪,咬了咬唇才没叫出来。
旁边还睡着一个人呢,她不想表现的太丢人。
虽然,他还没醒。
盛晚揉了揉眼睛,侧头看向旁边依旧酣睡的陆远词。
男人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小扇子似的盖在白皙的眼睑下,打出来的一层不知道是阴影还是黑眼圈。
她静静盯了半晌,心里却有些意外。
因为陆远词很少睡的这么沉,在盛晚的记忆里,他其实是浅眠的。
他们无数次的同床共枕,陆远词都会比她起的更早,而且生物钟十分规律。
雷打不动的八点之前就会起床,可现在……都中午了。
他现在睡的这么沉,不会是那该死的春/药留下的后遗症吧?
想着想着,盛晚就有些紧张。
她秀眉蹙起,伸手推了推陆远词的肩膀叫他起床:“陆远词,醒醒!起床了。”
后者倒也不是真的无知无觉,只是没睡够而已。
此刻被女人这么一推,他下意识的眉头皱起,但还是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只要醒过来,陆远词脑子就很快能变得清明。
明白此刻是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事,而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看着眼前满眼写着担忧的盛晚,他愣了下,连忙坐直了身子。
陆远词开口,睡了一宿的声音很哑:“几点了?”
“我手机不知道扔哪里去了。”盛晚摇了摇头,模样有些巴巴的无辜:“大概快中午了吧?”
“……嗯。”睡到这么晚简直是让他感到羞耻的一件事情,陆远词应了声,就要起身下床去找手机。
只是刚有动作,就被盛晚拉住了。
“陆远词。”她迟疑地问:“你还好么?”
“还好。”陆远词微怔,黑眸看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昨天那个药……没有后遗症什么的吧?”盛晚皱了皱眉,疑惑的看着他:“你平时不会睡这么久的。”
她还记得自己的习惯。
陆远词捕捉到了这个言下之意,微微有些窝心的喜悦。
他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总不能说他这是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睡了个整觉吧?从和她分手那天就没有睡好,直到现在,他们又睡在一起了。
“那就行。”盛晚松了口气,拖着倦怠的身子爬起来穿衣服。
她围着一条轻薄的被单,像是柔软的美人鱼一样滑下床,光着脚走进浴室里。
隔着透明的磨砂玻璃,陆远词能看见她曼妙的身体曲线。
他修长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下,移开眼睛找电话。
折腾了这么久,不光他的胃里空空如也,盛晚也该饿了。
他们的手机都在昨天的纠缠中扔到地下,陆远词拿开一看发现还是有电的——就是电量很低,快被未接电话里的99+打爆了。
陆远词点开扫了一眼,不出意外,里面百分之九十的电话都来自江杞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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