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回到酒店,换了一套金色鱼尾裙,亮闪闪的,十分符合赌场里纸醉金迷的奢靡氛围。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澳门温热的空气中,肩颈锁骨包括两条细细的手臂,线条无一不美,惹人注目,尤其是鱼尾裙背面开衩,两块惹眼的蝴蝶骨像是展翅欲飞。
“晚、晚姐。”沈向向对她这大胆的打扮有些担心,斟酌着问:“这么晚了,还要穿裙子么?”
“嗯,没事的。”盛晚点头,摸了个大大的口罩戴上,巴掌脸一下子就被糊住了大半。
她弯了弯眼睛:“这样就没事了。”
只是戴着口罩去赌场,也是颇为引人注目的。
尤其是在穿的很漂亮的情况下戴个口罩。
盛晚走进赌场,就能感觉到几束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甚至可以说,很多束。
但她也不是很紧张。
从小到大,盛晚真的很适应别人或明着或悄悄看她的场面,并不觉得局促。
尤其是这赌场里鱼龙混杂,也没什么她认识的人。
盛晚拉着旁边明显紧张的沈向向往里走,面容淡定。
末路狂花的剧本里大家主要是玩牌,所以她没怎么挑选,直接走到牌桌那里。
赌场里最常规也是最好入门的玩法就是‘推牌九’,盛晚来之前特意做了功课,此刻兜里揣着钱虽然是准备都输出去的,但多少也抱着点赢的幻想。
牌桌旁边负责看场子的出台员一看到她们就拦住了,挑眉问:“有事儿么?”
盛晚皱眉,口罩背后的声音瓮声瓮气:“看看不行?”
出台员笑了:“美女,咱这儿可不干只进不出的买卖。”
………
还有赌场开了不让看的?分明是欺负她是个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的姑娘家。
要是放在平时,盛晚非得和他‘讲讲道理’不可。
但现在她不在滨市,身处‘人生地不熟’的地盘,尤其是还在赌场,还是别和里面的人发生什么冲突才好。
盛晚白了出台员一眼,忍气吞声的拉着沈向向去兑换筹码了。
不就是玩儿呢,有什么玩儿不起的?
她虽然没准备太当冤大头,但六位数还是配得起的。
拎着一箩筐筹码再次回到牌桌时,出台员没继续拦着她。
盛晚冷笑,蹭到牌桌旁边看了几轮,然后跟着下注。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她这个‘异类’。
“小妞。”赌桌上的人问她:“要不要来玩几局?”
盛晚早就知道会有此一问,顺势笑笑:“好啊。”
如果不想尝试着玩一下,她就不会去兑换筹码了。
不过还好这张牌桌上没什么下注歧视和鄙视链,就算她几千几千的压,也没人说她压得少。
只是盛晚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俗话里说的‘新人手气好’这点在她身上却并不能体现。
她运气差极了,玩了十几把也就赢了两三把。
兑换了二十万的筹码,没半个小时就输了个精光——且是在赌注最小的牌桌上。
盛晚笔直的脊梁骨有些发凉。
原来总是听说那些赌徒一晚上就能输个几百几千万倾家荡产的故事,可因为身边没有好赌的人,她也没有什么实感。
现在自己来这儿体验,才知道赌桌是个‘魔窟’这种话叫绝对所言非虚。
这种输赢乃至于生死就在一瞬间的事儿,的确容易让人肾上激素飙升的上瘾。
毕竟,谁不幻想着一夜暴富这种事呢?
但对于盛晚而言,她只是来学习的。
输了几十万固然心疼,可她却没有那种觉得上瘾到脑电波‘咣咣’直跳的感觉。
在玩牌的过程中,盛晚一直悄悄观察着发牌的荷官。
看他一双细长的手指是怎么摆弄一副牌面,怎么在一桌嘈杂的老赌鬼当中微笑着控场,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