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流程走得很快,按部就班的新人登台,宣誓,然后播放一些煽情交往片段,父母上台讲过话就是敬酒环节了。
盛晚露个面就算用不着待太久,她和旁边的程鸢交代了一声,趁着新人敬酒之前悄悄离开。
她的身份较为特殊这样做大家都能理解,至于程鸢,还是得留下帮帮忙的。
因为是出来参加婚礼,事先并不知道几点会结束,盛晚也就没麻烦平日里接送她的司机,自己开车过来的。
她口罩和装饰用的眼镜框戴的严严实实,从宴会厅电梯下到b2。
无人的停车场里,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盛晚稍稍有一点路痴的属性,方向感不好,即便特意记下来自己把车停在哪个区域,在乌漆麻黑的停车场里寻找也有些费劲。
更别说开的还是白色的车,停车场里一水常规款的白车。
她秀气的眉头皱了皱,正弯腰看车牌号,身后就打下一道白光,同时伴随着刺耳的喇叭声——
“小心!”盛晚还没来得及反应,细细的手腕就被人从旁抓住。
“呀!”她吓了一跳,细高跟毫无防备的卡在了条纹的井盖里——
疼的盛晚眼泪瞬间冒出来了。
旁边按着喇叭的车跟催命似的,擦过她裙摆呼啸而过。
“没事吧。”刚刚拉着她躲开车子的靳予见她疼得直不起腰,连忙同样弯腰下去轻声问:“是崴到脚了?”
“……没事。”盛晚强行把眼角的湿润憋回去,咬着牙在心里把刚才那辆破车车主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然后她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靳予:“你怎么在这儿?”
靳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这样的神情盛晚看着并不陌生,曾经交往过几年,她当然知道这是他心虚时下意识的模样。
难道……他是在跟着自己?
盛晚身上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想甩开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
“别动。”靳予低声说:“你脚受伤了。”
……
盛晚自己当然能感觉出来她脚腕一抻一抻的疼,只是,她不想让靳予扶着。
“没事。”盛晚勉强装作没事人的模样:“放开我。”
说着,坚定的把自己手腕从靳予手中扯了出来。
她甚至拖着高跟鞋后退了两步,十足十泾渭分明的模样。
靳予微微怔了片刻,随后勉强笑笑,扯了个谎。
“和新郎新娘都打过招呼了,敬酒环节就有些没必要,所以先离开了。”他轻声道:“只是恰巧和你一起提前走。”
如果这样能让盛晚稍稍自在一点,他可以说这个没有必要的谎。
但其实,盛晚并没有很在意。
她配合的点了点头,唇角微抬:“那你忙,我去找车子。”
经过上次的见面,她实在不想和靳予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况且,分手分的不体面的前任本就不该再有什么交集。
“你的脚……”靳予却依旧挡在她面前:“肿了。”
刚刚那下崴得不轻,盛晚本来纤细的脚踝很明显的肿起了一片。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显然不能放着她不管。
“没事。”盛晚摇了摇头:“能走。”
就算不能,她也没法张口要他帮忙。
“你的脚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情况,伤到骨头都是有可能的。”靳予叹了口气:“晚晚,这个时候就别逞强了。”
“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让我送你回去。”
“不用……”
靳予打断她,笑意有些明显的难堪:“你怕我对你图谋不轨么?”
盛晚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不会这么认为,可靳予都用贬低自身的方式来询问她了,她也没办法再拒绝。
“你送我回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