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真的算不上好,冷冰冰的还爱发火,对她的一举一动过于看重,甚至有时候会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压迫感……但确实真的疼她。
就像现在,自己只要微微撒个娇,他就没办法了。
所以,很多事情是不是只要两个人性格不那么强硬,话赶话的针尖对麦芒,也是可以和平解决的呢?
自己有的时候也是想的太多,过于敏感了。
等待吃药的过程中,盛晚忍不住检讨了一下自己昨天那几句话。
其实细细想来,也挺伤人的。
正想着,耳边就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吃药。”
伴随而来的,是热好后就能弥漫在整个屋子里的苦涩药味。
盛晚吃这中药吃了一年多,一度闻到味道就很想吐。
可现在遭罪了,也乖乖的从那只修长的大手里结果瓷碗,捏着鼻子喝了起来。
唔,还是很难喝。
妄图一口气灌下去,可喝到一碗药最下面药渣子沉底的地方,盛晚殷红的唇瓣里还是不自觉的溢出来几口黑苦的药汁。
顺着线条优美的下巴滑落到修长的脖颈上,沾湿了一片洁白的睡衣衣襟。
盛晚几欲干呕,喝完后匆忙地放下碗,眼睛里都溢出了几抹水光。
苦的都有些恶心了。
好久不喝,果然还是不能适应。
“喝水。”旁边立刻递过来一杯温吞的清水让她漱口,等盛晚漱过吐掉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嘴里才被塞了一颗话梅糖。
这是她和陆远词之间的默契了。
她不爱吃糖,就话梅还好,所以喝中药的那段时间家里备了许多,每次喝完药之后被苦的流泪,陆远词就会在她嘴里塞一颗。
没想到今天他取到中药回来的这么匆忙,也还是记得买话梅糖了。
盛晚尝到甜味微微一怔,瞬间觉得满嘴的苦都被压了下去。
“怎么样?”陆远词坐在旁边,见她不说话就关切地问:“还苦不苦了?喝点水。”
“……不苦,睡衣脏了。”盛晚垂眸看到自己脏兮兮的下巴脖子还有睡衣,吸了吸鼻子:“我好像太笨了,药都喝不好。”
她确实是在转移话题,毕竟总不能说因为一块话梅糖,她莫名有点想哭吧?
女孩儿瓮声瓮气的,有种懵懂的委屈感。
陆远词沉默片刻,歪头问了句:“能自己走么?要不要我抱你?”
“啊?”盛晚不明所以:“抱我干嘛?”
“去洗一下。”陆远词下巴微抬,点了点洗手间的方向。
盛晚眼珠子转了转,伸出手:“要抱。”
其实她一碗中药下肚胃里热了不少,连带着小腹都没那么疼了。
但在陆远词的悉心询问之下,还是控制不住的想撒娇。
陆远词黑眸闪过一丝难得的笑意,俯身抱起她。
打横的公主抱,让女人娇小的身子整个是被拢在他怀里的感觉。
密密实实地贴近,很有安全感。
盛晚头靠在他肩膀上,声音懒洋洋的:“陆远词……”
欲言又止,叫完名字又不说话了。
陆远词只好主动问:“嗯?”
“昨天,”她咬了下唇角:“你是不是很生气?”
盛晚说话的时候抬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远词,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些情绪变化。
但男人始终很平静,脚下不停的抱她进洗手间,依旧‘嗯’了声。
“生气。”陆远词想也不想的回答:“现在也很生气。”
……
“那你,”盛晚被他放在洗手台上,看着男人修长的脊背弯下洗毛巾,有些不安地问:“怎么才能不生气啊?”
是她把人惹生气的,总得哄好吧?
只是现在生理期,不能用老办法……
盛晚有些遗憾的想着,眼见着陆远词拧干了一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