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不欢而散让盛晚怒中火烧,她把陆远词的车一路从郊区的摄影棚开回市区,直接联系了江杞修。
后者跑出公司过来接车的时候,满眼都是意外:“盛小姐……陆总呢?”
陆总?呵,她管他个鬼。
盛晚冷笑,压根懒得回答这个问题也不关心陆远词现在在哪儿,直接把车钥匙扔给江杞修。
随后,她戴上墨镜围上围巾,毫不犹豫地扬长而去。
江杞修看到她的态度就知道不妙,内心暗叫不好,连忙跟了上去:“盛小姐,你…你到办公室等等陆总吧。”
“我为什么要等他?”盛晚停住脚步。
她尽量让自己不要迁怒于无辜,侧眸看着江杞修,冷冷道:“告诉你,我就是和他分道扬镳开车回来的。”
“……”
盛晚围巾后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戴着墨镜也看不太清楚表情,但这句话就说的凉飕飕的。
显得事态很严重的样子。
江杞修眼看着盛晚纤细的背影渐渐走远,连忙掏出手机联系陆远词。
盛晚这次是真的气大发了,她可以忍受陆远词平日里不爱说话的冷漠,也可以忍受他在床第之间有点粗暴的方式。
可就算他们的关系有点不平等也不是写在明面上的,陆远词凭什么像今天这样对待自己?
就因为那么一束花,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甚至把她扔在郊区的摄影棚外自己走……盛晚是真的有些委屈了。
她没回陆远词给她安排的各处房子,也没回自己家里,而是直接开车去了程鸢那儿。
程鸢的男友庄知越最近去外地出差了,她那有地儿住。
盛晚上门的时候,程鸢正在敷面膜,见到是她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
“你怎么来了?”因为面膜的缘故,她声音有些僵硬。
“我家金主爸爸给我放假。”盛晚自嘲地笑了声,轻描淡写地解释:“就来找你玩咯。”
虽然和陆远词闹得很不愉快,但她还不至于把这种感情私事到处说。
“好耶。”因为是灯光昏暗的缘故,程鸢也没看到盛晚的脸色不对,欢呼一声撕掉面膜就去洗脸了。
她站在洗手间,还不忘朗声问:“晚晚,你明天没通告么?”
“明天没有,后天有个广告拍摄。”盛晚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随口回答:“所以明天可以陪你呆一天哦。”
“陪我待一天?别逗我了。”程鸢从洗手间跑出来,盯着一张鸡蛋似的光滑脸蛋扑到盛晚身上,调皮地蹭来蹭去:“你这工作狂好不容易闲下来一天还能分给我?你们家陆先生还不得把我宰了。”
盛晚很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了一下,还是忍了。
“陆先生出差了。”她勉强笑笑,落在沙发抱着上的眼神有些放空:“抓不着我。”
说谎有的时候是给自己找面子。
这点,连她盛晚也不可避免。
夜里和程鸢睡在一张床上,盛晚并不算踏实。
其实这张柔软的大床是1.8x2的尺寸,三个人睡都足够了,但她还是娇气的觉得枕边人的呼吸频率和过往不同。
大概是因为这五年来,她只习惯了自己睡或者和陆远词一起睡。
莫名其妙的惆怅爬上心头,盛晚索性从床上起来,穿着拖鞋走到阳台。
秋末的夜里很冷,迫使她不得不在真丝睡裙外搭上一条大披肩来御寒,但纤细笔直的小腿依然露在外面,一层一层的起鸡皮疙瘩。
盛晚却仿佛对这冷风没知觉一样,她站在高处,漂亮的瞳孔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滨市是一座不夜城,如今已是深夜,却依旧灯火通明。
她是个能熬夜的,偶尔通告多的时候还会通宵忙工作的事情……但陆远词不是。
陆远词是豪门标准的继承人,活的像是一个机器,例如,那种分秒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