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话可不敢瞎说。”何谦扫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陆远词,哭笑不得:“晚姐,你是想让我死吧?”
“啧,瞎想什么呢。”盛晚忍不住笑,黑眸灵动又狡黠,拿着叉子点了点瓷白的盘,发出一阵‘叮咚’脆响:“我想念你煎的牛排而已。”
……
陆远词老婆和陆远词一样讨厌!
何谦愤怒地去剁肉了。
带着血的牛肉在铁板上‘滋滋’作响,香味儿四溢,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吧台头顶这一盏灯是亮着的,周围暗淡无光,
就这一点,暖意逐渐蔓延。
服务生倒了两杯梅子酒,盛晚啜了一口,眼睛亮亮的。
“好喝哎。”她看着杯子里玫瑰色的液体,笑问:“这是何谦自己酿的吗?”
“嗯。”陆远词应了一声:“他弄吃的是有一手的。”
他自问对吃喝是不挑剔也没什么大要求的,但在意大利那些年,也经常过去何谦那儿蹭饭。
“嘿,可难得听见你夸我。”何谦乐了,张口问:“那你初七那天过来不?有空运来的海鲜。”
“初七?”不待陆远词应声,盛晚就好奇地问了:“什么日子啊?”
“陆奕宁的生日。”何谦耸了耸肩:“那小子说是要在我这儿过,我就顺道问问谢陆二这个当哥的来不来呗。”
“再说。”陆远词却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眼看着牛排煎成了七分熟,便垂眸细致的切好,推到盛晚面前。
盛晚笑着说了句‘谢谢’,小口小口地吃。
一餐饭的时光,谁也没再提陆奕宁过生日的事情。
等过了两天,盛晚反而接到了陆奕宁打来的电话,他亲自邀请她去参加他的生日宴。
态度诚恳,甚至叫她把程鸢也带上。
“我们大学的时候玩的都挺好的,趁这个机会重新聚聚呗。”陆奕宁含着笑得声音温文尔雅:“嫂子,赏光不?”
大学时,陆奕宁是靳予的好哥们儿,跟着周围的朋友们一起叫她‘小晚’。
等后来她和陆远词在一起,他这称呼便就从善如流地改成嫂子了,想想也真是有点滑稽。
但无论他们从前是否玩的要好,合得来,就在自己和靳予分手的那一天开始,她和陆奕宁便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五年来他年年过生日,为何偏偏今年邀请她?
盛晚没回话,清冷澄亮的眸子落在镜子前的那束花上——从同学聚餐那天后,每天都会定时定点送来的一束睡莲。
靳予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不断地强调着他的存在感。
盛晚眼睛更凉了几分,她懒懒地回了对面的人一句:“再说吧。”
“我如果去,会和陆远词一起出席。”
她想率先提醒一下陆奕宁,别想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