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指的是陆远词,他头顶还有一个大哥,盛晚听了老阿姨的叙述,也觉得陆远词这所作所为真的能称得上一句怪异。
大概,他真的很讨厌睡莲这花吧。
拍照结束的时间是在四点钟,若是收拾的动作快一点,还能赶在晚餐之前到陆家。
盛晚把披在背上的长发拢成马尾,边拾掇边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化的是烟熏妆,是有些浓了,但现在也来不及卸,只能将就。
她迅速脱掉身上薄如蝉翼的黑白色礼服,换上香芋色的针织衫和牛仔裤,把墨绿色的大衣外套上拎着包就要走。
“晚姐,怎么这么着急呀?”沈向帮她找鞋子,有些讶异:“车子还没到呢。”
“我今天不跟你们走。”盛晚垂眸看着手表,头也不抬:“陆远词来接我。”
身边的几个助理都是知道‘陆远词’的大名的,沈向闻言张了张嘴,登时不再多说,转头问别的。
“那晚姐,明天还是去北海岸接你吗?”
“看情况吧。”盛晚也不确定晚上用不用住在老宅,只能这么回她:“等我通知。”
她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离开摄影棚走到门口,一眼就扫见了那辆加长的劳斯莱斯。
陆远词有很多车,但他每次回老宅都会开这辆车,见怪不怪了。
盛晚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快速走过去,刚要拉开车后门,就瞧见副驾驶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嗯?她握着车把手的手顿了下,还是转念坐到前面。
果然是陆远词自己开车,否则是不会让她坐副驾驶的。
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靠在车窗上撑着头,侧脸的线条凌厉流畅,被黑色西装衬得皮肤冷白。
面容淡淡,看不出来心情好还是不好。
盛晚坐上去,系了安全带后他才发动车子。
她还是问了句:“陈叔怎么没来?”
陈叔是他的专用司机。
陆远词薄唇轻启,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休假。”
他说话总是有‘冷场’的效果,盛晚撇了撇嘴,也没再刻意找话题。
只是车子路过一家店面的时候,她眼尖地叫了停车。
陆远词皱眉:“干什么?”
“你下车。”盛晚脂了指车窗外的桃酥店:“去买点这些点心,拿回去给爷爷。”
他们回去不带礼物就算了,陆家什么都不缺,倒是带点老人家喜欢的小零食更显得体己。
陆远词微微一怔,听从指挥地下了车。
五分钟后,他拎着一袋子桃酥回来,封闭的车厢顿时弥漫了蛋糕甜点烘焙过的香甜味道。
盛晚忽然就觉得空虚了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的胃更饿了,她索性掰了一小块,就着包里的低脂酸奶小口小口地吃。
“别吃太多。”陆远词看她一眼,提醒道:“一会儿就吃饭了。”
盛晚闻言顿了下,觉得自己应该吃得更多一点。
就陆家老宅那吃饭的氛围,向来是十足的让人消化不良。
“哦。”盛晚心不在焉地应:“知道了。”
红灯的时候,陆远词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女人殷红的唇瓣沾了几粒桃酥的碎渣,她时不时地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一下,就……吃的还挺心满意足的。
盛晚注意到他的视线,侧头:“看什么?”
“没什么。”陆远词不太自在的别过头,淡声道:“你还挺爱吃这些东西。”
便宜,干巴巴的小玩意儿,和她平日里喜欢吃的日料生食天差地别,无端生出来一丝‘很好养活’的贤惠模样。
“是啊,低脂,无糖,还饱腹。”盛晚笑笑:“减肥是垫垫肚子的最优选择了。”
‘减肥’这个关键字和她细瘦的手腕结合在一起,让陆远词的眉头皱得眉头更紧了。
“老爷子也喜欢吃这个。”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