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它无关。”绾妤道，“今日我在此处等你，只是想与你聊聊私盐一事。”
一听私盐二字，祝衍之不由一愣，“你也知道了……”
“城中多有传言，出去一趟便都知道了。”
祝衍之淡淡一笑，“原来如此，私盐的买卖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大忌。一旦沾染上，可不是能够轻易脱身的事。在百姓眼中，我已经是罪人了。”
绾妤道，“你打算如何应对？”
祝衍之一顿，“你相信我？”
“自然。”绾妤不带一丝犹豫回答道。
一个人即使再如何投胎转世，他的本质都是不会变的。
祝衍之展颜一笑，眉眼间满是温柔。
虽说如今案子还未定夺，但城中已经有不少百姓在背地里对祝家颇有微词，并且还怀疑祝家的财富全是因贩卖私盐所得。
明明都只是些无稽之谈，却依旧有人相信。
说起这些，祝衍之不由轻叹了口气。此事远比他想象的要麻烦许多，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绾妤道，“舆论如此频繁变动，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
祝衍之微蹙着眉，语气中有一丝无奈，“如今城中百姓已经不信我祝家，即使我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眼下不管祝衍之说什么，在外人看来都只是狡辩而已。
私盐是在他祝家的船舶上发现的，这一点当时码头上有不少人看到了。
若说这一切与祝家没有半点关联，这又有谁会相信呢。
绾妤道，“人心就是这般容易操控，也正是因为容易操控，所以才更容易逆风翻盘。”
“逆风翻盘？”
“对于私盐一事，调查了这么久应该有些眉头了吧。”
祝衍之苦笑着，“这些时日调查到的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线索而已，我心中虽已有了猜想，但苦于没有证据证明……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这个罪人我是当定了。”
背后之人十分了解他的行事作风，就像是提前规避一般，让人查不到任何决定性的证据。
小线索倒是有几个，但看上去似乎都只是为了混淆视听罢了。
“没有证据，为何不自己创造证据呢？”绾妤道。
祝衍之一愣，“自己……创造证据？这不是栽赃陷（害）……”
话刚一说出口，祝衍之便下意识抿住了唇角。
他连忙解释道，“抱歉，我并非这个意思……”
“没什么。”绾妤淡淡摇头道，“若那人是无辜的，那确实可以叫做栽赃陷害；可若那人就是犯人，那便是兵不厌诈。”
“更何况我并不是叫你捏造证据嫁祸他人，我只是想让你用假证据引出幕后之人罢了。我知道你的为人，也明白你绝不会做出栽赃陷害之事。”
之后，绾妤便与祝衍之详细商谈了一下后续该如何进行。
祝衍之没有想到绾妤会对自己的事这般上心，他本只想自己解决，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与绾妤说起过这事。
他道，“谢谢你，若非你为我出谋划策的话，恐怕我现在还在一个人苦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