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将人妖两界的协定放在眼里吗？”银烛微眯着眼，问道。
席玉撇了撇嘴，这协定本就是仙门单方面制定的。
小妖也就罢了，像他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妖怪又怎会将这些条约放在眼里。
不遵守也很正常好嘛。
哪能仙门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也是要面子的啊。
“对了！”席玉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个、方才你不是问我先前去了哪里嘛。”
见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银烛也没有揭穿席玉转移话题的行为，反而顺着他问了下来。
席玉解释道，“我去了月老那儿一趟，你也知道我们雪山灵狐一族与月老也有些交情，所以便去看望了下他老人家……”
原本妖和神仙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之所以灵狐一族能与月老搭上关系，完全是因为有个恋爱脑的祖先。
是的，就是那个用千年修为炼出魂珠的狐妖。
那人是席玉的太奶奶，年少时也曾是三界的风云人物。
他太奶奶起初以美貌闻名，之后则是因痴情而广为人知。
为了一介凡人，不惜付出一切。
或许在他人看来这是个痴情种，但这却让他太奶奶的父母伤透了心。
若是没有那个凡人，他太奶奶也不会死得这么早。
银烛也曾在《百妖志》中看到过灵狐一族与月老之间的渊源，记得那狐妖应该是叫……
“玉京子。”席玉道。
对，就是叫玉京子。
一听到这个名字，银烛立即回想起了那本书上的内容。
也正是因为她，故而人人皆言狐族易出痴情种。
“我太奶奶与月老是故交，关系好得很。虽说太奶奶早就已经不在了，但我们这做晚辈的还是得时常去走动走动才是。”
席玉的话说得在理，银烛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虽说玉京子已死去多年，但时至今日三界之中还是有她的传言。
当年爱慕玉京子的人很多，不少人被她的美貌以及洒脱的性格所吸引，据说月老也是那其中一员。
并且那炼制魂珠的法子还是月老告诉玉京子的，为得就是成全她的心愿。
当然，这都只是传言而已。
具体如何，这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之所以如今各界愿意给灵狐一族几分薄面，一方面是因为青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位玉京子。
银烛喃喃道，“原来玉京子前辈是你太奶奶。”
席玉瞪大双眼，“我不是说过我是灵狐一族的王子嘛，我应该说过的啊……”
银烛顿了半晌，随即默默避开席玉的视线。
席玉是有说过，只是当时银烛并未往心里去而已。
见银烛没有回答，席玉伤心道，“这也太伤人了吧……”
银烛偏头看向远方，本打算就这样蒙混过去。但见席玉一副黯然心伤的模样，银烛犹豫了片刻。
“抱歉，今后我会好好记住的。”
“真的？”席玉眨了眨眼，眼角还夸张的带着点点泪花。
“嗯。”银烛应道，“此次是我不对，今后我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