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不一样，没了火控雷达的精准锁定，想要单靠目视投弹就必须要降低高度贴着水面才行。
此刻，暴雨入注下个不停，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能安稳飞行已经很不错了，想目视投弹完成任务，真的比登天都难。
良久，老张抹了抹布满血丝的眼睛，低下头轻声道。
“这小子真不错，关键时候靠得住。”
“你这话说的。”
老余裹了裹头上的雨衣，又掏出了那个烟袋，抬手挡着雨珠抽了两口后笑道。
“一号看人可从来没错过，能让咱们等这么久，就说明他也很看重这小子。”
……
“哎呀，要说人这命啊，也挺奇怪。”
半空中，曲晨像个话唠一样，自言自语叨叨个不停。
“当初试飞的时候是雷雨天，结果弄了个遭雷劈差点被玩废。”
“后来，江耘，好兄弟啊，也是雷雨天炸大坝，人没了。”
说着，抬头看一眼远处天际中缓缓消散的雷蛇，曲晨再次骂道。
“真几把操蛋，干的活一模一样。”
“这下好啦，我还不如江耘呢，开个破破烂烂的轰6，连火控雷达都没有，想炸堤坝不是做梦吗。”
“你怎么就那么欠呢，就不能等支援来吗！”
说到气头上，曲晨指着自己的脑门，骂了起来。
就这么，愣是骂了能有一两分钟，直到口干舌燥，这才停下抹了抹嘴角飞出的唾沫。
刚才一激动，发挥的有点超常了，仪表台都被他喷湿了大半。
抬手看了看时间，距离达到目标区域还有五分钟左右。
骂也骂了，说也说了，实在没啥事的曲晨，一摸口袋，抓到了被淋透的手机。
“呦呵，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啦。”
拿出手机将仪表台当成支架，这家伙按了一下开机键。
没成想，手机屏幕竟然真的亮了起来。
“卧槽，国产机真牛逼啊！”
开心的曲晨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从上来这架飞机，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现在就剩最后几分钟啦，管他什么飞行手册，管他什么规矩规定呢，先给媳妇打个电话再说。
嘟……
电话打通，曲晨有些紧张的盯着屏幕，生怕错过接通，没能第一秒应答。
“喂，小晨啊，你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终于，即将挂断的最后一秒，姜雨涵迷迷糊糊的接通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