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会掉二两肉,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掌柜的轻车熟路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将,杯口朝下,在太子殿下面前展示,却没注意到,在她仗着身体风韵成熟,撩拨面前男子的时候,对面焰灵儿的眼神恨不得将她胸前的几斤肥肉一刀切了。
当她轻轻放下酒杯,才后知后觉察觉到杀机四伏,略微环视,猛然自惭形秽,对她动了杀机的女子,宛若邻家少女那般水灵,旁边还有一倾城女子受了委屈般一言不发,更有身材娇好的两位美人吃饭之时仍是戴着面纱,但也掩盖不住那清新脱俗的气质,面前有四美,让她如坐针毡,好歹也是见过小风小浪的女子,即便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还依然是面带笑意。
好在旁边的公子哥不嫌她此举伤风败俗,与她聊一些庐江郡的风土人情,依然是笑容满面,让她稍微有些好受,但不至于蠢到会认为这位俊俏公子哥是吃腻了山珍海味,想尝一下她那对肥美的大白兔。
她心思单纯只为了那几两碎银,但有家有业也不至于下贱到去做残花败柳。
秦天生聊了许久,话锋一转才到庐江欧阳世家,问道:“听说庐江清水之滨的欧阳老前辈最近又寻到美人了?”
少妇下意识一愣,而后忍不住发笑道:“公子是说岑家的那对并蒂莲姐妹花吧,听说欧阳老祖宗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请了庐江最能说会道的媒婆上门提亲,又请了郡尉大人上门游说,换做是普通人家,能攀上欧阳家的高枝,那都得是祖坟冒青烟,求之不得了,可岑老爷子一生奉行读书人不为五斗米折腰,更不可能丢了礼仪廉耻,就都给拒绝了,可也怕欧阳家报复,于是着手举家搬迁会稽郡,前些日子刚走,庐江的那些动了相思之情的读书人为了这事都被气得跳脚骂人了。”
秦天生轻轻一笑,又给妇人倒了一杯美酒,递过去,笑道:“听说那欧阳老前辈都两百来岁的人了,老胳膊老腿的,就不怕别人笑话他为老不尊?”
掌柜的接过酒杯受宠若惊,那就是一些江湖人士喝酒喝时候的笑谈,哪儿有什么忌讳的,干脆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说了。
“修道之人的事,我这妇道人家虽然不懂,但礼仪廉耻还是懂些的,庐江郡的读书人都在背后戳他脊梁骨呢,说什么老牛吃嫩草,什么为老不尊了,又或者说是越活越回去了,总之骂是骂了,可老祖宗却当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是在放屁,羡慕他老当益壮,说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说他为了欧阳家的繁荣昌盛,牺牲几个女子又算得了什么,更有人说老祖宗要拿孙女做鼎炉呢!”
那妇人喝了一口酒,胆子更大了,叹气道:“奴家可是听人说了,那些嫁给老祖宗的女子,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无不是被吸干了气血,加入欧阳家没几年就因为各种原因红颜早逝了,岑家老爷子或许是怕最疼爱的孙女比他先走一步,才出此下策,可就算逃到了会稽郡,你欧阳世家的通天手眼,那两姐妹就算到了会稽郡也逃不出欧阳家的五指山。”
秦天生的眼色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冰冷,而后笑道:“一龙戏双凤,老不死的还真会玩呢。”
掌柜的叹息道:“红颜自古多薄命,要怪只能怪时运不济吧!”
秦天生点点头,阔绰地将一张百两的银票对折,插在妇人傲人的大白兔之间,笑道:“酒水也有些少了,劳烦掌柜的再拿些好酒来。”
风情万种的妇人见好就收,识趣地扭腰起身,收了银票,敛袖行礼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