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许久,房中孤男寡女才更衣出了门,正巧撞见同样下楼过早的唐九歌,今日一袭白衣无尘煞是清新脱俗。
太子殿下昨夜未做苟且之事自然是脸不红心不跳,焰灵儿僭越了尊卑贵贱与主人共睡一床却是心虚得很,明知唐九歌不过是笼中雀儿,却是忌惮她太子妃的名号,弱弱道了声:“奴婢见过太子妃。”
唐九歌不屑理会,反正这对主仆在东宫之时就不像是主仆,之时轻轻点头,而后冷冷瞪了太子殿下一眼,拂袖下楼。
还是那般招人喜爱。
太子殿下心情大好,过早时候糕点多吃了几块,即便吃完面前的,再拿唐九歌碗里的,唐九歌也没理会他。
不过秦天生山人自有妙计,冷不防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把美人揽入怀中,就气得唐九歌龇牙咧嘴想咬死这个混蛋,再送上一嘴霸道的温暖更是羞得不行。
马车上官道,惹怒了太子妃的太子殿下自然是被赶下马车,骑着高头大马好不威风,焰灵儿在车里待得不自在,亦是骑马同行。
西子湖畔,周若水的马车已经恭候太子殿下多时,那日回到洛神山,不吃意外的遭到周游那老东西甩下马车扇了一巴掌,若不是那《鼎炉宝典》还没修到大成,恐怕就是在床上毒打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周若水不想死,万般无奈收了太子殿下差人送来的相思豆,拂晓便从洛神山出发来到这西子湖畔,恭送太子殿下。
不是送君千里之外,而是地狱之下。
马车内,周若水一手紧紧攥着手里的相思豆,一手已经把太子殿下的回信捏得皱巴巴的,面色如常。
两个侍女苦等了半晌,太子殿下才春风得意马蹄慢慢,看着西子湖景色姗姗来迟。
“圣女,太子殿下到了。”
“知道了。”
周若水缓了口气,缓缓下了马车,依旧是那个钟鸣鼎食之家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恭敬站在车前,望着那可笑可恨可悲的纨绔子弟骑马缓缓走来,掌心已然渗出香汗。
秦天生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停靠在湖畔的马车,表情淡然吩咐道:“花探密报上说,解江山小两口昨日便在湖边住下,同时现身的还有云中天的弟弟云中月,当年攻灭洛神宗一战,侥幸让他趁乱跑了,如今不知道修为恢复了几成,还有那用热脸贴我三姐冷屁股的圣子,也不知带了几具五行傀儡,周游这老不死的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潇洒了几日的扈从尽管早有准备,却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秦天生急不可耐策马奔向心心念念的若水妹妹,心道周游这老不死的还真是舍得下血本,连给自己准备的小情人都派来当诱饵了。
太子殿下已见周若水站在车前一笑倾城才放缓速度,等后边马车跟上,轻声笑道:“好戏来了,待会儿你看戏小心些,别小爷没死你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唐九歌面无表情“哦”了一声。
交代完,秦天生策马来到孤苦伶仃的洛神宗圣女面前,迫不及待下了马,热情大步向前,惊呼道:“诶呀呀,几日不见若水妹妹又漂亮了不少,这几日可是想死哥哥了。”
周若水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天生,无动于衷,不免让太子殿下好奇她是否早就知晓自己作为诱饵身陷囹圄,想从脸上看出蛛丝马迹却是徒劳无功,笑着问道:“这次怎么不躲了?”
周若水面无表情冷笑道:“能躲到哪去?”
秦天生云淡风轻指着自己的宽厚胸膛,笑道:“躲到哥哥怀里来,哥哥保证帮你抹了守宫砂,让你欲仙欲死。”
周若水咬牙切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反而平静笑道:“小女子先送殿下一程,到了阴曹地府随殿下如何蹂躏。”
看来是抱着必死决心了。
秦天生依旧是嬉皮笑脸,甚至把脑袋凑到周若水耳边轻轻说道:“若水妹妹这身好皮囊若是下了阴曹地府岂不是暴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