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却!
月光下,洗去一身浮尘的太子殿下独坐院中,依稀可见身边女子一袭红装低着小脑袋瓜子不知所措,眼里三分憧憬,五分茫然,两分怯懦。
秦天生轻轻勾起沈淼儿白嫩下巴,紧紧盯着她那双水灵清澈的眼睛,只见两颊红晕,睫毛轻轻颤动,认真地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沈家誓死效忠太子殿下……,我,不后悔!”
那一刻,沈淼儿仿佛做出天大决定,最后三字一锤定音,抽空了她所有力气。
只是效忠吗?
秦天生眼里似乎有着另一种期望,却又不敢望向唐九歌的小院。
没了太子殿下惹她心烦,太子妃睡得正酣。
秦天生手指轻轻抹过沈淼儿的红唇,最后一次问出那三个字:“不后悔?”
沈淼儿用尽最后力气重重点头,那一刻她的身上承载了太多东西,家族,钱粮,老士卒,乃至于整个九江郡压得她喘不过气。
“生米煮成熟饭,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秦天生说着最混账的话,将沈淼儿一把搂入怀中,抱起就往房中走去,关门吹灯一气呵成。
不懂人事的雏儿惊慌失措。
“太子殿下。”
帘幕拉下,沈淼儿惊惶喊住了他。
“后悔了?”
她努力晃着小脑瓜子子,声音细如蚊吟:“您慢些,我怕疼。”
太子殿下轻车熟路,撇开沈淼儿额前秀发,轻轻说道:“放松些,让我来。”
那一夜,没有八抬大轿鞭炮齐鸣,没有司仪主持跪拜天地,没有亲朋闹洞房,只有各为所求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袭红装缓缓退去,泪水划过少女脸颊,只剩下男人嘴上的温柔却一点也不温柔的野蛮……
她成了他的女人。
一缕晨光穿过绮户,秦天生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并不细腻的剑指摩挲着她的粉嫩脸颊。
她还睡得深沉,吐气如兰,比明前茶还要清香,心中一阵燥热。
还是忍了。
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他知道她醒了,她也知道他知道她醒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三千一如既往恭候在门外,看到太子殿下缓缓开了房门,又缓缓合上,一切了然,缓缓松了一口气。
“沈叔,不,应该改口叫声岳父了。”
秦天生恭敬行了一礼,既是对沈家的承诺,也是对老卒的感谢。
沈三千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应下了。
“让淼儿再睡会吧。”
秦天生应了他的话,淼儿,此后便只有他能叫了。
女人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傻傻地笑了,再要起身却是龇牙咧嘴。
太子殿下的嘴,骗人的鬼。
床上梅花朵朵开,她小心收好这个属于他与她的秘密,视如珍宝。
沈家厅堂,太子殿下不来,谁也不敢动筷子,除了太子妃唐九歌默默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粒。
“吃饱了。”
秦天生一来,她便走了,头也不回。
到底是相处久了。
秦天生神情茫然,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伸出的手缓缓拿起筷子,和唐九歌一样默默扒饭。
茶余饭后,沈三千独自来到太子殿下的小院,敲门而入。
太子殿下坐在院中,婢女焰灵儿在身后给他捏肩捶背,桌上放着两柄剑,一柄天下名剑之首,天问,一柄天下名剑第五,莫邪。
见老丈人前来,秦天生刚欲起身行礼,却被沈三千慌忙扶住,“殿下千岁,勿要折煞老朽。”
虽是主仆,但昨夜刚要了人家的宝贝女儿,秦天生还是心有愧疚,道了声:“岳丈,小婿这厢有礼了。”
一番文绉绉,逗得沈三千开怀大笑,背后焰灵儿忍俊不禁。
沈三千落座,一眼便看出桌上宝剑不凡,不识天下名剑第一,却被第五的莫邪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