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如常。
世人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秦昊却独爱踹老虎屁股。
笑面虎姓曾名剃头,是天宗缥缈真人第四弟子,光头无法,喜做闲云散鹤不问世事,独步山川大江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现身天宫之下,只为恭迎大秦皇帝入天宫。
他若不来,天宫之上怕是无人愿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秦昊一如自家闲庭信步,与笑面虎是勾肩搭背亲如兄弟,呵呵笑道:“朕听说你这老东西新收的关门弟子极不老实,居然跑去勾搭朕的女儿,不过年轻人意气风发可以理解,不过老的要是掺和进去就不太厚道了,一众师兄弟里就咱俩亲如兄弟,咱可是希望你再活个几百年的。”
笑面虎仍是笑笑,一脸淡然道:“我没那闲工夫。”
秦昊一览几十年不见彼时已经物是人非的云顶天宫,摇头感叹:“人要是不多管闲事大多能活得长久,可活得太久又闲不住,韩老头是不做闲人啊,日后死在哪都不知道。”
笑面虎心境古井不波,事不关己面带笑意,“那是他的事,我们到了。”
云顶天宫,天下无数修士敬仰的道法圣地,不如十八层炼狱,蓬莱仙岛,刀山剑海凶险,却是齐名。
曾几何时,两少年意气风发坐于天宫之上指点江山,而今不再少年近在咫尺却是天涯,那一袭紫衫消逝就只剩嘴上兄弟情藕断丝连。
秦昊没了感情,云顶天宫便不再是家,一袭龙袍悠悠上前,丝毫不在意往昔师兄弟已经恭候多时。
秦天生看完密信付之一炬。
清晨东方微白,太子殿下悠悠醒来,一袭朴素衣衫的沈三千已在门外恭候多时,躬身为太子殿下引路,一如当年为秦昊冲锋陷阵。
假山流水,亭台雅居,一派水乡烟雨风情。
一夜心忧鬼敲门,唐九歌脸上写满困意,食膳过后又回房补觉了。
沈三千公务繁忙,便安排长女沈淼儿侍奉太子殿下。
沈家有女初长成,若芙蓉出水亭亭玉立,轻纱流仙广绣裙,红绳束发,轻纱拦不住胸前白雪若隐若现,别有一番情调。
沈三千只说贵客姓秦,并未提及太子殿下身份,只怕一番恶名吓跑了女儿,沈淼儿生性豁达一口一个秦哥哥,好不随意!
如此随性,秦天生并不介意,一同行船游水的焰灵儿数次想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尊卑的丫头片子都被秦天生止住了,只怕这一层身份让两人生疏了。
碧罗湖上一叶扁舟,焰灵儿煮茶,沈淼儿引路,秦天生品茶看景,好不快活。
一日游不尽万里碧罗湖,腹中已是空空如也,美人儿自是心领神会,领太子殿下上那十三层白鹤楼,吃那碧罗大青鱼,鱼头炖汤白如雪,油炸鱼丁配酸甜,鱼腹鲜嫩大火蒸,腹腔腥重走酸辣,大片鲜切刷汤锅,白嫩丸子人口化,一鱼六吃可说会吃也。
酒足饭饱擦去一嘴流油,可说是太子殿下出咸阳后吃的最舒坦的一顿。
江风徐徐,白鹤高飞,太子殿下正伸着懒腰去远眺秋水共长天一色,忽有几对俊男靓女登楼而来,所谓俊倒也不俊,只是锦缎华服,所谓靓倒也不靓,只扇卖弄风骚。
为首一男子搂着女人纤细腰身,一见那沈淼儿立刻撒手走开几步,急于撇清关系自证清白,而后面带笑意径直走来。
“原来是淼儿小姐,难怪今儿出门便听喜鹊枝头喧闹,原来是遇到贵人了。”
那公子彬彬有礼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近在眼前,沈淼儿扭过头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那公子个却是习以为常,四人之桌尚空一位,便厚着脸皮一屁股坐在秦天生面前,自我介绍起来:“鄙人刘景,这厢有礼了。”
不请自来,好一个老子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却见沈淼儿眉头紧皱,一副极其厌恶的神色骂了声:“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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