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朕给不了你。”
杜嘉兰很意外。
“朕身上恶气重,善杀人见血腥,养什么死什么,”秦封周围气压很低,“朕寸草不生的花园只有一朵花。”
“她娇气的经不起风吹日晒,可又只有她深知朕的污泥恶土还能开花。”
“别的东西进来会夺她养分生息,对朕来说都是威胁,都是想毁掉朕的花,所以不该长在我院子里,却还想进来的,都是入侵者,都会被铲除。”
“你懂我意思吗?”
杜嘉兰似懂非懂的看着秦封的眼睛,骤然觉得压迫感太强。
似乎只要她再执着一点,被连根铲除的人就是她。
她低下头。
秦封浑身上下都有些紧绷,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你们别逼我!”
他像是还没从什么情绪中走出来。
秦封离开了回廊。
他回想着司眠的话,心下一片冰凉……
果然是那样的对吗。
杜嘉兰跪在地上,被秦封最后一句话吓得很久都没有缓过来。
站在树后的林彤语抱着琴的手也收紧了些。
秦封的意思她没太明白,但是能很明显的明白秦封话中那个“入侵者”“铲除”是什么意思。
什么花?
哪里还有花?
秦封难道私下里又有相好的吗?
林彤语抱着琴没敢制造什么偶遇又回了大殿,林母看见她回来皱眉问着,“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还说呢,我估计已经有人抢先了。”林彤语把刚刚听到的又重复了一遍。
林母皱了下眉,“你就是还年轻,这男人啊坐拥权贵,数不清的女人送到面前哪里还忍得住。你看现在是这样,等过了腻歪劲,就想新鲜了。”
“不然你看璟瑶郡主当初和他什么样,现在呢?”林母摇着扇子,“等等看陛下那个新欢什么身份,要是身份低,父母亲就联合朝臣阻止陛下立她为后,日后就且等母亲给你安排。”
苏幼虞正跟云初瑶说着话,旁边宫人上前,“郡主,我们该回去吃药了。”
“啊,我能晚点吃吗?”
宫人表情为难,“顾大人说不行,必须按时吃药。”
“好吧,姐姐你等我吃完药就过来哈。”云初瑶挪了挪自己的小板凳,起身出去吃药。
苏幼虞笑着看云初瑶离开,撑着下巴看见秦封一脸阴沉的从外面回来。
他抬眼,视线忽然落到她身上。
苏幼虞莫名心头一跳。
这眼神……是怎么了吗?
秦封没过多看她,伸手握着酒盏,手指一点点收紧。
紧接着四周热闹的庆典宴会氛围,就很快消磨了这一点异样。
苏婼被冬月扶进大殿的之时,瞬间就引过来了众人视线。
从前她的身份是没资格参加宫宴的,现在她是商部指挥顾问。
说是官职等同于二品位置,但不需要上朝,有什么事送去王府给她过目。
但商部正经尚书总管是陈氏的哥哥,里外说白了都是一家人。
苏婼神情偏淡漠,远远看过去颇有几分正经王妃的架子,旁边不少女眷都跑来,一边贺喜一边好奇的询问苏婼这些事。
苏婼三分笑意,七分疏离客气的回着,总也不爱说太多。
苏幼虞觉得苏婼当真像是现代社会里掌管家业的高阶白富美,眉眼间都是看淡一切的慵懒贵气。
她走到席位上坐下来,还没等拉着苏幼虞说两句话。
南响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走到苏幼虞面前,温声问,“这几日我没去看你,你可还好?”
苏婼先一步抢过话头,“哟,这位就是朝中新贵南大人吧。”
南响拱手行礼,“臣见过侧妃娘娘。”
苏婼轻抿茶盏,面无表情一句,“见我知道行礼,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