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敢。”南响呼吸微乱。
公孙彻火气上来了,“他们既然都已经打到了那边,为什么要往北冲,往南打中原啊!不就是少了个曲阳坡吗,到时候再打回来不就行了?”
南响觉得公孙彻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心口郁结,“咱们的兵马已经跟韩洺胶着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是真的能继续打过去早打过去了。秦封趁着这个空档,肯定会朝着咱们这里压。”
“到时候要是南边没有支援,我们这里大后方就算不被秦封打掉,也会被压乱,时间一长,军心动荡……”
“行了行了,往南走不行往北走也不行,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倒是想出个办法来啊!”公孙彻猛地拍了拍桌子。
“我这不是正在想吗?”南响眼下一阵头晕,“殿下您就先好好休息,这里交给我。”
这话语中的嫌弃一下子就激怒了公孙彻,“我是王储!眼下紧要关头那里有我休息的理由!你不过就是一个中原叛贼,现在能耐了,敢和我叫板了?!你以为自己多厉害吗?”
公孙彻指着南响的鼻子开始骂,“我听说你从前和秦封在东朝就吃尽了他的亏,眼下沦落到丧家之犬的地步,还没有一点长进!枉费我们收留你这条狗,没有一点用处!”
公孙彻一字一句都像是尖利的匕首,刺进南响的心里。
南响望着公孙彻的眼神一点点变冷。
公孙彻全然不管他的情绪,“这是我们北蚩的事,我和我剩下的将领谋划。你有多远滚多远。”
接着旁边的将士上前,南响深吸了一口气,掉头离开了屋子!
公孙彻看着南响走了,旁边的侍从连忙劝慰着,“殿下别生气,关键时候应当先想一想应敌对策才是,别把南大人的话放在心上。”
公孙彻闭了闭眼睛,低骂着,“没用的东西,要不是他接二连三的出馊主意,阿伯塔也不至于没了命。”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南响曾经不是把秦封的小王妃抓回来了吗?”
公孙彻眼睛睁开,眼底浮动着阴狠的光芒,“她最近那什么所谓的驭兽术练得怎么样了。”
侍从想了一会儿,“最近好像也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进展,不如属下再去探一探。”
公孙彻扯了扯唇角,“我看就是那个南响对她有私心吧,才编出来什么驭兽术的话来给她讨一条生路。”
侍从对于公孙彻这话有点赞同,“南大人好像确实对这个姑娘不太一般。”
“听说好像两个人有仇,但是南大人吃穿用度都不缺她,就一开始装模作样的折磨了她两天,后面天天养在屋子里,关起门来谁知道他俩做了什么。”
“又是一个被女人绊住的孬种。”公孙彻眉眼厉了些,“这么好的筹码不用,拿来养着,真是闲的。我可不惯着他这些臭毛病。”
苏幼虞被带到房间里,仍然是在南响的偏房,由南响主要看管她。
秦封花了三天时间和她父亲一起,彻底占领了曲阳坡。
北蚩军在本土大本营里快速调整,苏幼虞也照旧练琴,她坐在高台上,有意无意试探着撞了下旁边挂着的玉骨哨,突然下面战马一阵躁动。
下面士兵本来就烦,见状大喊着指责苏幼虞,“怎么回事啊?”
“你这什么破驭兽术就算帮不上忙,也别添乱啊!”
公孙彻身边的侍从看着这一幕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转头去回禀。
“殿下,我觉得可以动手了,那姑娘根本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