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直接绕过了熊午,跑到了秦封营帐里。
熊午愣在原地摸了摸后脑勺。
……对什么了?
秦封营帐里还围聚着一群人在商量对策。
苏幼虞跑进来,他们看见苏幼虞都显得有点激动。
“郡主来了啊!”
“郡主你有什么办法了吗?”
“我小时候学过一个知识,”苏幼虞拿过一根木炭棍,在地上画了下,“白天山顶气压低,山谷气压高,白天的风是由山底吹向山顶。晚上的时候风向会有所转移,由山顶吹向山谷。”
洪疆没听明白,“什么气压?”
苏幼虞眨了眨眼睛,一时半刻也解释不出来,“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风向。”
“风向怎么用,我只听说过诸葛亮草船借箭靠东风。”
秦封忽然明白了什么,“我们也可以借。”
“借什么,有什么靠风?”
秦封看了苏幼虞一眼,轻轻弯起唇角,“我知道了。”
隔天,军队按照计划行动,进曲阳坡有两个最佳的军事入口,一个是信安县,一个是丹阳口。
调虎离山假装他们去信安县既要造出一定的声势,又不能浪费太多人力,权衡再三还是要依仗苏幼虞的技法。
大部队去另外的方向。
苏幼虞背琴上马,带了不过百人的士兵,准备往信安县走。
素白担心她关键的时候会犯心绞痛,跟她一起。
将士看见苏幼虞和素白就叮嘱,“你们可小心啊,切记就在后方用琴,要是看他们打起来了你们快点跑。”
洪疆坐在马背上,看着苏幼虞皱着眉,“不行殿下,这样吧,我去护送郡主,万一他们真调了十万兵,郡主他们肯定不好应付,我还能挡一挡。”
秦封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扔给他行军图,“我去。”
“啊?”
“你好好带兵进曲阳坡。”秦封调转马头方向。
苏幼虞意外的看向秦封,“你不用跟我去,进曲阳坡要紧。”
秦封张了张嘴,有的话咽了回去,只说道,“我所有的计策全都用过了,进曲阳坡的路线和对策也全都交代过,我的价值快用完了,洪疆你带和我带区别不大。”
“我们办好了很快就去和你们汇合。”
秦封带马路过苏幼虞旁边,也没说别的,“走吧。”
这么干脆果决几乎没有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
洪疆也不好推脱,毕竟苏幼虞一个女孩子确实凶险,“好,我这边殿下请放心。就是你们一定要小心。”
秦封走在前面,扔给苏幼虞一把袖剑,“带上这个防身。”
“嗷好。”苏幼虞应着把东西放好。
秦封回过头带路,眉眼低垂一言不发。
他其实自私的很,如果苏幼虞有半点闪失,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曲阳坡对兵家要紧,对这军队要紧。
对他不是最要紧的。
让苏幼虞涉险,他放心不下。
北蚩探子突然跑进了营帐里,“将军!樟安岭信安县那边总有些鸟在飞。”
阿伯塔不耐烦道,“天天说废话,哪座山上没有鸟?!”
“不是,将军,其他山上的鸟被惊动得没有这么厉害。我们怀疑,是秦封带兵准备从信安县进曲阳坡!”
阿伯塔听见这话眼睛亮了下。
将士立马道,“将军,我们要是去信阳县围堵他们,肯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且慢!”南响皱眉,“我们吃过太多亏了,小心这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