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重要,她又怎么会问他?
时欢咬着下唇说:“不重要,谁的看法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会找到证据,洗清我身上的脏水。”
江何深温温漠漠的:“你最好真的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我当然理直气壮,难道江总认为我只是在放狠话?”时欢一扯嘴角,“两天时间,我记得的,到时候没找到证据,随便江总是要把我交给sph处理还是交给警察,坐牢也没关系。”
江何深:“……”
他要她坐牢了吗?
江何深有时候真想掐死她一了百了!
时欢闭了一下眼睛,平复一下窒闷的火气,不再看江何深了,转身对盛历帆说:“盛学长,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盛历帆语调转为温和:“我送你?”
时欢:“不用,我开了车来。”
“但你现在可以开车吗?低血糖没关系了吗?”盛历帆微微皱眉。
时欢摇摇头:“我已经没事了。”
说完她就走,也没跟江何深道别。
盛历帆一直目送她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
江何深眉眼寒冽:“盛总监,你回禹城有事么?D国的数据分析做完了?”
“做完了第一批,我是来向江总汇报的。”盛历帆不卑不亢地回答完,又顿了顿,说,“江总,时欢细心谨慎,她不可能不小心泄露计划书,你为什么不能说一句相信她呢?”
江何深嘴角带起一个弧度:“哦?盛总监是在教我做事?”
盛历帆面色不动。
江何深转身即走:“数据交给夏特助,我有空会看的。”
江何深回到车上。
林景舟刚才特意降下车窗,趴在窗口听他们说话,笑道:“这个盛历帆挺有意思的。”
又不是不知道时欢是有夫之妇,竟然还敢对她的先生,同时还兼任他的上司“说教”。
这可是江何深,商场上都没几个人不怕他的,只能说,真是勇气可嘉呐。
江何深懒得费口舌接话,林景舟准备启动车子,他道:“等一下。”
“等什么?”林景舟不明所以。
江何深只看着地下车库的出口。
直到看到时欢的车开出来,观察她的行驶路线正常,没有忽左忽右,忽快忽慢,才冷着脸说:“走。”
林景舟桃花眼弯起弧度,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担心小嫂子低血糖还没好,开车不安全吗?早说二哥这么担心,我们就送她回去了。”
江何深面无表情:“我只是不想明天同时在财经版和社会版的报纸上看到她而已。”
财经版报道计划书泄露,社会版报道车祸事件。
林景舟唏嘘,二哥真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又毒舌。
“不过吧,话说回来,sph已经宣布要起诉恒安,那下一步,一定会起诉小嫂子,目前的情况对小嫂子很不利,没准儿小嫂子真会走到坐牢那一步。”
江何深目视着前方,乌黑的眼底思绪千万重。
在一个红灯暂停时,他拿出手机,播出一个电话。
电话连续响了三分钟,堪堪在自动挂断的边缘被接起来,那边的人语气很不满:“Gabriel,我希望你知道,按照时差,现在D国是晚上。”
江何深说的是德语:“多年的心血,转眼间付诸东流,莱恩先生竟然还睡得着?”
“你打给我是为了这件事?不好意思,我们D国有法律规定,在非工作时间谈工作是违法行为,现在是我的睡眠时间,请你不要打扰我。而且我已经将事情全权交给律师负责,Gabriel,你有事请联系我的律师,我拒绝和你有任何私下交流。”
江何深的话语响在他挂断电话之前,不温不火:“恒安不差钱,如果认定责任是恒安的,该赔多少我们都认,但——莱恩先生,你要的只是钱吗?比起钱,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