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然气喘吁吁的声音传入沈芸夏的耳朵,她倏然睁开眼睛,紧张的问:“你在哪里?”
“杜姐的服装店,不敢出去,在这里躲一会儿!”白慕然认为那些人的目的是楚慕白,他这替身差点儿就遭了秧。
“你等着。”沈芸夏本想通知纪景深一起去,但又怕人多眼杂,便只身前往。
一进门并未见白慕然,他躲在试衣间里,杜姐喊他,他才出去。
沈芸夏看到满身尘土的白慕然,皱了皱眉,事态比想象中严重得多。
“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出门了?”白慕然用手理了理不成型的头发,然后说:“如果你养我不能出去也无所谓!”
“有没有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沈芸夏瞪了白慕然一眼,在沙发边坐下,接过杜姐送来的奶茶:“谢谢。”
“看清楚一个,络腮胡,肩膀上有一个黑色的胎记,眼睛下面有颗痣。”白慕然在沈芸夏对面坐下,也向杜姐讨奶茶喝,压压惊。
“嗯。”沈芸夏满腹心事,轻啜一口奶茶,将有可能与楚慕白为敌的人统统想了一遍,究竟是谁下的黑手?
白慕然喝着醇香柔滑的奶茶笑了:“杜姐手真巧,不光衣服做得好,奶茶也很好喝。”
“就你嘴甜。”杜诺薇在白慕然的身旁坐下,嬉笑着伸出手,揉乱他的头发:“以后自己小点儿。”
“唉……”白慕然叹了口气,看着杜诺薇说:“还是杜姐最心疼我,谢谢。”
“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我的帅弟弟。”
沈芸夏冷冷的看着对坐的一老一少打情骂俏,把白慕然当成了被富婆养的小白脸,说不定两人就是那种关系。
这杜诺薇气质高雅,雍容华贵,守着这么一个两三天做不成一单生意的服装店,若是生意人早就急坏了,她一天天的依然笑逐颜开,看来这家店的作用只是打发时间。
白慕然换回自己以前的潮流装束,把头发竖起来,背也不如扮演楚慕白时站得直,戴上鸭舌帽,已经很难在他的身上看到楚慕白的影子。
沈芸夏和白慕然一前一后走出服装店,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才坐上司机的车,回公司。
从地下车库直接乘专属电梯去总裁办公室。
白慕然进办公室之后便摘下帽子,往大班椅上一坐,长腿潇洒的搁办公桌上:“怎么样,像不像你老公?”
“不像!”沈芸夏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起来,去坐沙发。”
“坐一下都不行,小气。”白慕然不满的撇撇嘴,起身去沙发坐下。
他一向坐没坐相,能躺就不会坐着,屁股一沾沙发便顺势躺了下去,两条长腿在扶手上交叠,还抖啊抖的!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沈芸夏打电话把纪景深叫到跟前儿,让他派人保护白慕然。
两人商讨许久纪景深才把白慕然送走。
沈芸夏甩甩头,强迫自己冷静,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当她终于忙得差不多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底裤上有一点点猩红的血迹。
先兆流产!
大脑嗡嗡的响,沈芸夏心惊胆寒的站起来,让司机马上备车去医院。
医生叮嘱沈芸夏怀孕前三个月不稳定,不能太劳累,更不能有剧烈运动,沈芸夏默默点头,她也不想劳累,可是有些事却不得不自己去做。
B超检查的结果还算理想,虽然有出血现象,但胚胎和胎盘都是完整的,回去卧床休息,连药也不用吃。
纪景深安顿了白慕然之后便去医院接沈芸夏,然后送她回家。
躺在床上,沈芸夏向纪景深道谢。
“和我客气什么,慕白和我一起穿开裆裤长大,我和他不分彼此,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他的老婆……还是他的老婆,帮忙照顾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纪景深拉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对沈芸夏说:“你看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