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小山村,我们自己种菜养鸡,你不是也想过平静的生活吗?”
“走开,别碰我!”沈芸夏哭喊着,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黎梓策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等她哭够。
“呜呜……”沈芸夏的脑海中满是楚慕白的影子,他离去的背影,沉沉的压在她的心头。
无穷无尽的痛苦聚集在她的心头,化作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
楚慕白……楚慕白……
只想等他气消,再好好的向他解释,他爱她,也许,会原谅她。
抱着一丝丝的希望,沈芸夏擦干眼泪,缓缓的站了起来,头重脚轻,她的步伐酿跄。
全身上下,她只穿了一件大衣,光裸的腿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脚没有穿鞋,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她甚至感觉不到寒意。
一步步,僵硬的走着,下楼,去楚慕白的房间,空无一人。
走进浴室,她打开了水阀,不管是冷水还是热水,就迎头上去,刺骨的冰凉让她本能的打了个哆嗦,却依然站在莲蓬头下,接受洗礼。
冰凉的水慢慢的变热,她的身子也开始回暖,脱下身上湿重的大衣,沈芸夏拿起毛巾,不停的擦洗。
吻痕是洗不掉的,她只能洗自己的私密部位,不停的洗不停的洗……
这一次和七年前不同,沈芸夏没有爱爱的记忆,就像睡觉醒来一般,连梦中也不曾有过火热的缠绵。
不管她如何努力的回想,也想不起来。
连身体,也没有刚经历过爱爱的感觉,她还记得,每次和楚慕白爱爱之后,第二天腿都会酸痛,可现在,她的腿不酸也不痛。
难道她没有和黎梓策发生那种事?
沈芸夏心头一喜,快速的擦干身子,披上浴袍奔回自己的房间,黎梓策已经不在那里,她在垃圾筒里翻了翻,没有使用过的避孕套,喜悦在她的心底扩散开来。
迅速换好衣服下楼,黎梓策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飞奔到他的面前,满怀希望的质问:“我和你是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黎梓策站起身,云淡风轻的笑着说:“有没有发生已经不是关键,关键是楚慕白相不相信。”
“他一定会相信我!”
笃定了他的感情,也对他有信心。
“不一定吧!”黎梓策转身往大门走,却再也笑不出来。
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七年前的错过便是永恒,她不再爱他,更不会跟他走。
黎梓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抱沈芸夏的时候犹豫,也许,他真的太爱她,爱战胜了他的私心,放她的爱一条生路。
把她揽在怀中,凝望她酣然的睡脸,奔腾的yu望竟慢慢的平复下去,依偎着她,竟也睡得香甜。
……
楚慕白开着车出去,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开车,此时的他,就像不要命一般的横冲直撞,就连看到红灯,也一踩油门冲了过去。
呼啸的寒风刮在他的脸上,就像一把把的冰刀,割得他生生的痛。
可是,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只想用飚车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愤怒。
命运多么的可笑,这是一出反转剧吗?
七年前发生的事现在又重新发生一次,他和黎梓策,互为替身。
赤红的眼,突然被薄雾笼罩,他咬着下唇,痛苦的呜咽。
二十多年不曾流出的眼泪顺着他俊逸的脸颊流淌,却又很快被凌冽的寒风吹干,然后,又一滴,悄然落下。
空出一只手来扯纸巾,快速的抹了一把脸。
再抬头的时候,前方不知何时多了一辆油罐车,正以缓慢的速度行驶。
楚慕白就算把刹车踩到死,也难逃追尾的厄运,说时迟那是快,他猛打方向盘,车撞上了路边的隔离带,滑行几米之后尴尬的停在了隔离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