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且来吃早餐的都是街坊邻居,平日里也是熟识,他们怎么能动手打人?”来的路上沈芸夏的大脑就没有一刻停歇。
难道是爸爸不小心买到发霉变质的面粉,也有可能是猪肉的问题……
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可能,虽然自家的早餐店小,但爸爸选材一向很认真仔细,而且她也相信爸爸,不是无良商人,不会昧着良心挣钱。
“我也不知道……”杨珊琼百思不得其解,早上她也吃包子馒头喝了豆浆,现在一点儿事也没有,那些人又怎么中的毒,上吐下泻送去医院,还要洗胃,连医生也说是严重的食物中毒,若不及时治疗,就有生命危险。
连妈妈也不知道原因,沈芸夏便不再追问,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救爸爸,扶着妈妈坐下,就要往外走:“妈,我现在去派出所,看能不能让他们把爸爸放出来。”
“我们一起去……”杨珊琼抓着沈芸夏的手,艰难的站起来,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几乎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头一阵眩晕,还未迈步,又跌坐回木椅上。
“妈……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先送你去医院。”沈芸夏心慌意乱,急切的抓紧妈妈冰凉的手,种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盘踞,折磨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不用去医院……我没事……”按着眩晕的头,杨珊琼有气无力的说:“妈妈休息一下就好了……”
妈妈说得轻松,沈芸夏的心却轻松不起来。
焦灼的看着愁眉不展的妈妈,想到还在派出所关押的爸爸,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在这种彷徨无依的时刻,她多希望有个人可以替她分担,可以帮她想办法,可以把宽厚的肩给她依靠……
女人再坚强也终究是女人,改变不了脆弱的本质。
沈芸夏也想与妈妈抱头痛哭,可终究把泪水咽回了肚子里。
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就算要哭要脆弱也要把这一关挺过去,她挽起妈妈的手,轻言细语的说:“妈妈,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爸爸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就不要操心了。”
杨珊琼热泪盈眶,凝望女儿:“芸夏……你爸爸就靠你了……”
“妈,你放心吧,我保证让爸爸好好的回来。”许下承诺,不仅仅是为了宽妈妈的心,更是她做女儿的职责,无论如何,她也要把爸爸从派出所里放出来。
把妈妈送到就近的医院做全面检查,沈芸夏等不到结果出来,又马不停蹄的往派出所赶,在拘留室见到了爸爸。
“爸……”铁栏杆的那一边,是鼻青脸肿的爸爸,沈芸夏还未察觉,已泪如泉涌。
“芸夏……”老泪纵横,憔悴不堪,沈爱国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这样与女儿见面,更没有想到,他大半辈子老实做人,本分营生,也会被派出所拘留,甚至还会坐牢。
“爸,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的手从栏杆的间隙伸过去,与爸爸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十多年不曾握过爸爸的手,竟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宽厚温暖。
“芸夏……你一定要救爸爸,爸爸不想坐牢……”说到坐牢,沈爱国泣不成声,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男人,用他并不算坚实的肩膀撑起一个家三十年,而如今,他无助的像个孩子。
从派出所出来。沈芸夏还在不断的回头,想着爸爸,想着妈妈,心酸不已……
医生告诉沈芸夏,她的妈妈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会头晕全身无力是因为营养不良,一再的叮嘱,吃好点,补充营养。
若不是医生亲口告知,沈芸夏做梦也不会想到妈妈的病症是营养不良。
沈芸夏回到病房,妈妈正输液,双目紧闭,似在梦中,眼角却有泪珠滚落。
她端了一张塑料凳,在病床边落座,虽然她尽量的轻,可塑料凳落地那一瞬间还是让妈妈听见,睁开昏黄的眼睛,满满的都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