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太太气的直喘粗气。
她费劲心思想将严聿明留在云莱,还不是为了他们,她都一大把年纪了,用不了多久眼一闭,什么事儿都不用操心了。
可他们两家还要仰仗手里所持的云莱的股份。
如果严聿明不在云莱了,那他们手里的股份只会缩水,不会增值,可偏偏他们没一个能看清这个形势的。
以为取而代之,就能成为第二个严聿明了吗,简直是愚不可及!
“好,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等会儿贺律师来了,我把遗嘱一并立了。我死后,我名下的全部财产,包括现金、古董,全都捐给慈善机构,谁也别想得到。”
二儿媳左文按捺不住火气,冲范絮吼道:“你什么都不懂瞎添什么乱。你们已经从妈手里拿到了不少股份,可以肆无忌惮,你能不能替别人考虑一下。”
“我怎么了,我碍着你什么事儿了,有本事你自己去争取啊,你让妈把自己的财产都给你啊。”
“你就是个搅屎棍。”
“我搅你什么了。”
……
“够了,我还没死呢!都给我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
老太太忍无可忍,用尽全部的力气吼了这一句,额头上已经冒虚汗了。
“邵白,让人把不相干的人的轰出去。”严聿明沉声说。
范絮连忙说:“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既然今天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想知道,老太太演这一出闹剧是什么意思,就是让我们每天在你床前嘘寒问暖,最后看着你把手里的资产全都捐了?”
严聿明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光。
“妈,您别胡说八道了,我们走吧、”严怀民上前想拉范絮走,却被范絮一把甩开。
“我不服,我就想知道老太太安的什么心。”
“想知道来龙去脉?”严聿明看着范絮,一双幽深的眸子清冷至极,压迫感十足:“那我告诉你,奶奶到底为什么会住进医院。”
“罗宋,把东西拿进来。”
芦宋拿了一份文件,还有一个袋子走了进来,透明的袋子里装着一个香炉,和一些新的以及一块儿燃烧了一半的熏香。
“奶奶喜欢熏香,所以她的房间里经常都熏香。我没看错的话,这个香炉是二哥去年奶奶生日的时候送的吧?”
严怀明有点儿心虚,攥着拳头强迫自己镇定。
“是我送的,那又怎么了?那,那个熏香不还是栗明送的吗?你们不也送了吗?”
严聿明慢悠悠地说:“是,我们是送礼物了,但是我们送的礼物它没有问题,就是礼物,而你送的礼物……”
“我……我送的礼物怎么了?严聿明你不要血口喷人。”严怀明紧张的都有点结巴了。
“阿聿,你的意思是奶奶之所以生病住院,是因为二哥送的这个香炉?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奶奶大概都没亲自接触过这个香炉,怎么会中毒?”严栗明含笑看着严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