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严家老宅,我没去过。”
中年男人缓缓开口。
他说的很慢,说一句就要喘上一会儿,嗓子像个残破的风箱,一说话,一喘气就呼啦啦的响。
“看来他们对你下手还是轻了。”
话落,严聿明手里忽然多了一把匕首,一下就插进了男人的大腿。
下一秒,男人痛苦的嚎叫声响彻了地下室。
匕首在男人的大腿上缓缓转了一圈,男人的头上汗如雨下。
在旁边坐着的年轻小伙儿吓破了胆,连忙说:“我说我说,一个老阿姨让我去严家当服务员的,他说我只要负责把那个女的带到那个花厅,然后拿了钱就可以走了。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
吴哲拿出手机,点开蓉姨的一张照片递到年轻男人面前:“是她吗?”
男人扫了一眼就赶忙点头:“是,是她。”
“她说话有点结巴?”
年轻男人想了一下,又点头:“是,是的。”
吴哲看着那个年轻那人,眼神冰冷而复杂:“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年轻男人猛地抬头看着吴哲,惊讶,不可置信。
下一秒就连忙摇头否认:“我说的都是真的,谁都没教我。”
“看来你也想试试刀子从腿上对穿过去是个什么滋味儿啊。”
严聿明说着把匕首从中年男人腿上抽出来,鲜血喷溅,溅到了年轻男人的脸上。
他看着严聿明拿着匕首朝他走来,就像看到了索命阎王。
他还小,不想死。
于是,眼睛一闭,语速极快地说:“我在饭店工作,初五那天我们老板突然跟我说,说正月初八让我去严家老宅给当一天的服务员,给我双倍的工资,我答应了,然后我们老板就给我看了一张照片,说那天只要想办法把照片里的人引到花厅就行了。”
“初七的时候,一个年轻女人又找到了我,说计划临时有变,让我……让我把她引到那个地方半个小时之后找借口带其他宾客也过去。”
“然后那天我就按照计划把她带到花厅离开了,本来想到半个小时后带人过去,结果中间有人给我发消息说出事了,让我赶紧离开。我直觉出事了,然后就躲到了朋友那里。”
吴哲又找出一张照片那个年轻男人辨认。
“是她吗?想好了再回答,如果你还敢撒谎,不会再有第二次开口的机会。”
男人看着吴哲手机里的照片,思索了一下,然后点头:“是她,就是她。那天她虽然戴着口罩,但我看到她眼尾的那颗痣了。”
吴哲将手机收起来。
“带她出去!”
严聿明淡淡开口,然后将带着血的匕首在中年男人身上擦拭了好几下。
吴哲将那个年轻男人带出去,严聿明将角落里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拖到了中年男人面前,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来,让她面对着那个男人。
“你真打算为了白沐雪,让这个怀了你孩子的女人陪你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