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田盼没戴围巾,走了这么一会儿,鼻尖和耳朵已经冻得有些发麻。
邵白也看到了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和耳朵,忍不住问了了一句:“田小姐,你还想继续逛吗?”
田盼他起手捂了一下耳朵,看了一眼远处尽头的长街,似有些遗憾地说:“算了吧,先回吧,再逛下去我耳朵都要冻掉了。”
邵白点了点头。
这也是他问这句话的意思。
要是她还想逛,他就得想着去哪儿给田盼弄条围巾了。
毕竟冻坏了也是他的职责。
两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聊天。
回到酒店已经快八点了。
田盼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拿着手机给季晨回消息。
上次严聿明跟她说过,说这次出差乔致远也会来,但是昨天却并没有跟他们一起。
刚从季晨这儿才知道,原来乔致远要晚他们一天过来。
田盼顺手发了一句:【你连乔总的行程都知道,看来他还是拿你当自己人。】
季晨立刻回了过来。
【他拿我当壮丁!他让我明天跟她去法国出差,还让我帮他准备了一箱子特产,说是要送给他的老朋友。】
田盼来了精神,本来靠着床头,这下直接坐了起来。
立刻拨了一个越洋电话过去。
“晨晨,你真的也要来法国吗?”
那边的季晨正在商场大采购,听到田盼这话,立刻停下了脚步:“等等……来?你的意思是你在法国?”
“嗯,我跟严聿明来出差。”
“啧啧啧,”季晨揶揄道:“阿聿哥真会假公济私。”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田盼玩儿了两把消消乐,就躺下先睡了。
她从来不会在明知道严聿明有事未归的时候打电话询问,以前是,现在也还是。
睡的迷迷糊糊,田盼忽然感觉身侧的床陷下去一些。
紧接着人就被抱紧一个结实微凉的怀抱。
田盼转过头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严聿明揽着她的腰将她又往他怀里带了一下,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淡淡的酒气窜进田盼鼻腔。
“你喝酒了?”
“嗯,喝了不少。”
田盼干脆直接转过身,与严聿明面对面。
“难受吗?”
严聿明与田盼四目相对,眼底有深深的痴恋:“还好,我喝了你给我带的酸奶。”
这叫还好吗?
以前可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温暖阳光的邻家大男孩儿,而不是心思深沉、不苟言笑的严总!
“我带了解酒药,去帮你找一颗。”
田盼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严聿明压住,
“不用,让我抱会儿。”
他的头又往她的颈窝蹭了蹭,手紧紧箍着她的腰,生怕她跑了似的。
田盼抬手,覆在腰上的那双大手上,给他无声的安慰。
严聿明不说话,就这样抱着田盼。
田盼觉得他的情绪似乎不太对,想了一会儿还是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沉默许久,严聿明才缓缓开口:“我今天见我爸了。”
田盼对严聿明的家庭是一无所知,只知道他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