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周加印一转身发现季风正站在他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女朋友？”
周加印看了季风一眼，没理他往办公室走去。
季风觉得他没否认就是承认了。
“行啊老周，效率够高的呀，一回来就结束了三十年的单身生涯。”
周加印没接季风的话题，问他：“严聿明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还能为什么，因为田盼呗。”想了想觉得周加印可能不知道田盼是谁，又补充：“他的秘书长，心头好，悄无声息辞职失踪了。”
“是吗？”周加印漫不经心地往自己办公室走，“他不是跟苏映月订婚了吗？”
“订什么婚，他又不喜欢苏映月。”
周加印脚步微顿，轻笑：“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季风轻叹一声：“老周，你不会还在记恨之前的事儿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周加印没说话，推门进了办公室。
田盼给寇金虎转了三万，说她要到外地去出差，暂时去不了医院了，然后从网上点了外卖。
赵阳也听说了她辞职的事，给她发微信问什么情况。
田盼没回。
过了一会儿，他又给她发了一条语音，说他表弟挺喜欢她的，他表哥让他问问田盼愿不愿意继续去当家教，每周六和周日去上两节就行。
现在她辞了工作，要找其他的工作也得过段时间，等严聿明彻底放弃找她。
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去做家教还能赚点外快。
田盼快速地在手机上敲字：【可以】
赵阳见她回复了，立刻又问：“你怎么辞职了，听说严总在找你，你们怎么回事？”
田盼回：【别问了。若是有人问你就说你也联系不到我。】
三十八楼的秘书办一片死气沉沉，已经晚上九点了，一层楼还灯火通明。
严聿明没走，秘书办的人也没人敢走。
章若琳往严聿明的办公室看了好几眼，不知道该不该去跟严聿明说田盼早就准备辞职的事。
万一说了他更生气怎么办。
她还在座位上纠结，韩萧就过来喊章若琳，说严总叫她。
章若琳忐忑着走进了严聿明的办公室。
一阵呛人的烟味让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严聿明抬头看了她一眼，才把手里的烟掐灭。
“她是不是一早就做好了辞职的准备？”
章若琳看了严聿明一眼，又快速地低下了头。
以前每次见严总都是西装笔挺，高贵禁欲的精英范儿，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颓废的模样，衬衫领口解开两颗，袖口也挽着，但不管什么样子，都让人怦然心动。
“她之前交给我一些公司重要客户的资料，让我尽快熟悉上手。还让我保密。”
严聿明眼底一片暗沉。
她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他还想着给她安排休假让她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等他把苏家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正式公布他们男女朋友的关系。
他以为她开始对他撒娇生气，是他们关系更进一步的表现，原来都是迷惑他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