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以为严聿明晚上回自己的别墅了,所以回家看了会儿书就洗澡上床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中感到身边的床塌下去一块儿,她脊背瞬间紧绷,下意识地就要坐起来。
忽然后背贴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是我,睡吧。”
田盼瞬间警醒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以前他们都是各自盖自己的被子睡觉,大半夜突然被人钻被窝,真能把她吓个半死。
最近他在她这儿留宿的次数有点频繁啊。
“来之前都不打声招呼,吓我一跳,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回自己家还得报备吗?还是说除了我们俩有第三个人知道门锁密码。”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严聿明说后半句的话时候跟前面语调不太一样。
“我要是没记错,这应该是我的员工宿舍吧,严总。”
没错,当初是他让韩萧这么跟她说的,说是给她这个秘书长的福利。
其他人可没这么好的‘福利’,当时那个说辞只为了让她住的心安理得一点。
现在倒成了她嫌弃他的理由了。
“你刚刚喊我什么?”
严聿明忽然翻身,双手撑在田盼枕头两边,手指似有若无地在她耳朵和脸颊轻轻磨蹭。
“员工宿舍,嗯,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让人把其中的一间改成宿舍的样子。”
田盼觉得他呼出来的气像酒精被点燃了,直扑她的面门,都快把她点着了。
幸亏现在没开灯,黑暗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田盼急促地呼吸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
“你这是什么恶趣味,我在跟你好好说话呢。”
严聿明低笑一声,修长的手从她的脸颊缓缓移到下颌,拇指轻轻按压着她的嘴唇。
“果真是心有灵犀,我说的话秒懂,明天我就让人动手。”
田盼被他撩拨的浑身发痒,抬手推他。
“明天还有正事,赶紧睡觉。”
严聿明俯身撑在她的身侧,身上穿着的睡衣松松地垂下来,田盼看不清,随便一伸手,手就从他的领口伸了进去。
掌心传来结实滚烫的触感,她头皮一麻,赶集收手,却越着急越慌乱,直接把他睡衣扣子扯开了。
“先把眼前的事儿办了再睡。”
田盼准备了一肚子说服他赶快睡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里。
“盼儿,你刚才喊我什么?”
“严,严总啊。”
话一说完,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他好像说过让她私下里喊他名字的。
嘴巴一阵刺痛,严聿明咬了她一口,哑着嗓子又问:“再说一次,你喊我什么?”
“严聿明,你属狗的吗!”
田盼带着恼意抗议。
明天还要去见凯德集团的人,破了相怎么办。
“是啊,我是属狗的,你不是深有体会吗,嗯?”说着,他将田盼像翻烙饼一样翻了过去。
“严聿明,你干嘛。”田盼低喊一声。
“你猜。”
月上柳梢头,皎洁的月光从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透进来,照亮了床上引颈交缠的人影,伴随着低低的吟和声,好一场光影与声乐的盛宴。
田盼定了六点的闹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