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后。
“汐墨,你要沉眠了吗?”“嗯?嗯,”汐墨神念懒洋洋软绵绵的,昏昏欲睡,琥珀色的源石结晶已经蔓延到他胸口,当源石结晶完全浸没他后,他就会陷入沉眠,直到体内源石析出到一个安全的浓度,汐墨才会再度醒来,然后经历一段时间汐墨再次承载满世界过量的源石后又重复这一个轮回,所以汐墨才敢自称背负世界的旅人,
“你还会醒来吗?”汐墨微怔,神情也柔和下来,神念温柔坚定,“我会的,若陀,只要你还期盼着我醒来,清醒见,”源石结晶漫过头顶,汐墨完全被封在源石晶块内,琥珀色的源石结晶让汐墨更像远古时期树脂经过时间的雕琢而形成的琥珀化石了,结晶里的汐墨栩栩如生,只是闭着眼,似乎一阵风吹来就能将汐墨唤醒,睁开那墨色的双眼,
无声无息,100年后,
被若陀龙爪紧紧护住的琥珀源石有了细微的动静,汐墨睁眼就看见了若陀的大脸,忍不住笑了出来,结果呛到了,坚硬的源石内部此时如水一般,柔软流动,汐墨轻轻一退,便从源石内脱离出来,整个人都轻爽了,留下巨大源石在汐墨的控制下,压制提纯缩小,直至两指大小,汐墨把这颗浓缩源石挂在了脚上,在哪里,一颗同样大小泛着血色的源石已经在等着它了,汐墨提着脚给若陀看,“ 若陀,看,我成功了,这下我不用再担心了,”汐墨兴奋的和朋友分享自己的喜悦,若陀则注意到,“汐墨,你能说话了,”汐墨摸摸喉咙,和若陀讲明了缘由,习惯的爬到若陀爪子上,为若陀缓缓道来。
“还记得之前与你说的那个饱含灾难的世界吗?那个世界的灾难之一就是我脚上的这种源石”汐墨晃晃脚,“源石不是安全无害的,一但与源石解触过多久极易染上矿石病,源石会侵蚀肉/体,还可能矿化你的器官,我的喉咙就是之前留下的毛病,声带源石化后无法说话了,”汐墨低着头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似乎在怀念某人,“或许在刚见面时若陀你就注意到了吧,那时的我简直就是一个瞎子,那是快到沉眠了,体内源石浓度过高,侵蚀了视神经,导致失明,我只能依靠元素帮助行走,所以见到你,你是知道我多么开心吗?”
“行了,行了,知道了,别说了”若陀捂着脸,不阻止汐墨说下去汐墨肯定会说那些他受不了的话,即使听过一次了,若陀还是有点接受不来,汐墨放肆的笑了,眉飞色舞尽是少年意气,“好好好,我不说了,那若陀你来说吧,”汐墨托着脸,眉宇间尽是期待,但是若陀竟然卡壳了,顿了顿,“要我说,要我说什么?”“就是,就是你们这个世界,这个大陆的有趣见闻,传说,人文风景什么的呀!”汐墨手指疯狂比划,若陀怔住了,在他堂堂岩王生涯里根本没听过这样的要求,或者没人敢对他提这样的要求,摩拉克斯有可能,那都是过去了,但是看着汐墨期待的样子,若陀说不出什么话来拒绝,那么,
“想听就给我坐好,”若陀小心的用爪子把汐墨从他爪子上捏下来,汐墨异常捧场,乖乖坐好,若陀挑挑拣拣看该从哪里说起,但是翻了记忆才发现,当他看见光明的那刻起,除了跟着那个人南征北战讨伐魔神外,闲暇下来的时间少的可怜,难掩的苍白,大概是若陀安静的时间久了,汐墨拍拍若陀爪子,带着些许疑惑,“若陀?”若陀收起思绪,趴下来,用他沉厚的声线给汐墨讲述他所看见的世界,
三百年间。
若陀所述的尽乎是他征伐所到之处的见闻,带着浓厚的军旅风味,当若陀干吧吧的讲述说什么地区的军队擅长使用什么样的术法时,汐墨同样听的津津有味,汐墨畅想着有一天能亲眼见识一下若陀说的神之眼,风之翼,嗯最好是和若陀一起,可是当汐墨说起这个想法时,若陀虽然没有否定,只是笑着说若是汐墨有办法,他也不介意当汐墨的向导,若陀给汐墨画了一张饼,汐墨准备冲了,汐墨更有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