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了血契的,前两世你不肯认输,血契便没有解开,若是解开血契,自然就不会再有反复的纠葛。”
林兰池伸出只手来,“血契如何解开,请道长施法吧。”
他二人在里头平心静气地说话,外头却如临大敌般一片死寂,刘弗章怒不可遏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进去了?”
他身边的暗卫按了按那门,纷纷摇头道:“殿下,这石头炸不开的。”
刘弗章赶了几个昼夜的路赶过来,此刻头疼难忍,哪里听得暗卫狡辩,就在此刻,旁边被抓来的崇明观道长瑟瑟道:“....回陛下,贫道还知道有一条路——”
“你快说就是!”
皇帝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再维持什么皇帝的礼仪气度,那道长闻言被吓得更厉害,指了上面道:“从上面的道像下去,有一条暗道可以去。”
说时迟那时快,皇帝转身就往外面走,大步迈开两步,回头来想到这道长,又一把抓住他道:“带路。”
他的记忆随着离林兰池越来越近,不受控制般有些流出,有些却还是零碎的片段。
刘弗章睁开眼的时候,时常觉得自己不在这崇明观的地宫,而是在福宁殿,面前的人也不是暗卫和护卫,是林兰池。
他的记忆横跳左右,最后停歇在林兰池柔柔的一笑。
刘弗章亲自翻身进了那暗道,几乎是一瞬的事情,已经跌在水池之中。
他踉跄爬起来,忽而眼前又跳过一个画面,林兰池双目含泪,认认真真质问道:“陛下,您怎么能这样做?”
我做什么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林兰池才会一定要丢下我走了——
刘弗章跌跌撞撞,循着声音走过去,看见林兰池取出匕首来,伸手要做什么,他扑了上去,一把握住林兰池的匕首,转而将匕首朝着自己的方向按了下去。
迎着女人惊愕的目光,皇帝的记忆也随之而回笼,他轻声道:“....别生气,我知错了。”
“他要身体,我偿一半的命,够不够?”
他的血淌出来,染红了林兰池的衣裳。
林兰池抬起头来,无助的看向胡武德,后者长叹一口气,又道:“还是不能善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