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池忽而道:“母亲,你们讲的大选是什么?我也要去吗?”
苏汀芷被她吓了一跳,忙想打岔过去,池小囡是被娇宠大的孩子,又生了病,又只有她一个地,自然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她去皇宫当炮灰换家里前途。
对于苏汀芷和池耕来说,不求孩子多康健能干,只求她平安,依赖在父母身旁,就足够了。
苏汀芷道:“没什么,和你没关系的。”
林兰池却还想顺着这话题说下去,“我记得,前几年在咱们家左边的闻姐姐,是不是就去参加大选了?”
她憋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话说出来,“闻姐姐去了,我也要去!”
就算刘弗章改弦折道,林兰池也想通过大选的机会,见一眼从来没有见过的儿子。
听说他叫刘珏,珏,美玉也,是两块玉合并在一起的意思。
她和刘弗章的孩子,至少一定生得很可爱吧。
苏汀芷还以为是小孩子撒娇卖痴,不当回事般道:“你要去东京城,倒是可以,等和宜考完了学,咱们一道去接他。”
林兰池有些急起来,可她现在的情况,平常若是没有舒和宜陪着,都不能出府门,要出去开始得得到苏汀芷的允许。
她没接话,心里只得继续盘算别的办法。
舒和宜风平浪静地度过了七天三夜的考试,策论的题目不是林兰池之前给他压的那个,没什么参考的价值。
但其中一些雅句,还是被他换了格式用上了,出了考场,舒和宜松下一口气,和同乡陈僦一道回了客栈换衣裳洗漱休息一天作罢,就准备出去。
陈僦惊讶道:“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做什么?今日说不准就要选出三等去殿试了。”
舒和宜道:“不着急,一时半会也出不来消息,我去给池小娘子买些东西。”
陈僦知道舒和宜是池家的童养夫,但也没见过谁家童养夫是这般温顺的,大多都不甘于那被养大的命运,总想自己搏一搏。
陈僦同他一道往外面去,忍不住劝道:“若是你此番高中,外面大有天地,池家的恩情,给了钱财便是。”
舒和宜正看着一对绣花布小老虎,摇摇头道:“你不懂。”
和不懂池小囡好的人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以前他还会去和别人解释,后来小囡突然让他不要解释了。
“小囡”说:“若是人人都要解释来解释去,有什么意思,若我们解释了,人家就会信的吗?解释,就是给了别人判断这件事的机会。”
虽然那次是别的事情,但一样可以化用。
陈僦哼了一声,不满道:“什么叫做我不懂?仔细想想,池家娘子傻了那么多年,一下子就真聪明了吗?”
“你也就是觉得她长得好看,性情老实,好拿捏罢了。”
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说什么的都有可能,舒和宜倒是有些薄怒,忍不住道:“你管我的事情做什么?”
他反过来问道:“陈兄,你若是高中,莫非还要抛妻弃子不成?”
陈僦早几年考学并未成功,因此年岁耽误下来,由他母亲做主,替他选了一门良妻。他家中也不是多富贵的人家,听闻他家夫人还会绣帕换钱来供他。
陈僦讪讪的,自知失言。
舒和宜又买了胭脂水粉,都是东京城如今最时新的东西,他兜里都是苏汀芷多塞的钱,有意让他多买,他也半分没给自己留着。
陈僦看他这样,也跟着买了一两件回去带给自家夫人。
两人买罢,便往回去路上走,刚走到客栈,便见客栈被围得水泄不通,儒生同官爷们似乎在说什么话似的。
其中一个见到舒和宜,忙大声喊道:“舒兄!你要去殿试了!”
什么?
舒和宜一下子惊住了。
陈僦一把拉住舒和宜,连声恭喜道:“舒兄!恭喜你恭喜你!”
舒和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