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晚亭想到她第一次和刘葳兮互换,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人,她诧异又迷茫,明明清楚感觉到这是一具男子的身体,身侧的侍从却对着她喊公主殿下。
长乐公主,刘葳兮。
刘家算是石晚亭的仇人吗?她当时却没有一种得知仇人家中丑事的快乐,反倒是对刘葳兮的好奇。
好奇他为什么会是这样,好奇他能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
但这些情绪,随着她想起来对方也有可能发现她的身份而消失了,之后刘葳兮留下字迹,告诉她情况,又夸她了不起。
那些记忆已经远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了。
石晚亭颤抖着手,将打开的书又合上,上面刘葳兮用熟悉的字迹写道:“成家既然是母家...”
那几个字有些模糊不清,但石晚亭看多了刘葳兮的字,也认得他特有的笔画。
这代表什么呢?
成家是谁的母家?刘葳兮同成家又是什么关系?
外头传来呼唤声:“晚亭——”
石晚亭本能般抹脸,控制好情绪将书又塞回去,取了下面的一本寻常书籍来读。刘葳兮进了门,看见她坐在那,本能的余光扫向上面。
石晚亭也打量着他的眼神,看他本能看向那本书被藏起来地方的时候一愣。
她不再看了。
石晚亭将手中的书放下来问刘葳兮道:“怎么出去这么久?看你,头上都有雪花了。”
刘葳兮神情自如,笑道:“只是一点小事,你还记得....”
他在说话,石晚亭却忍不住的走神,想她和刘葳兮的相识,或许是上天主意,或者又是冥冥中千丝万缕,与他们有十足的关系。
次日石晚亭并不沐休,但她还是告了假,刘葳兮送她出门去,石晚亭走到府衙门口,转头去了宫里见林兰池。
林兰池比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脸色更加苍白,看起来像是在病中。她的房中也有了之前没有过的熏香,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气息。
石晚亭一时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急声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林兰池摇摇头,“天太冷了,偶感风寒,你不用担心。”
她说话四两拨千斤,但石晚亭却相当清楚,林兰池的性子坚韧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若非到了病中的情况,绝对不会表现在人外。
但现在她这么说了,石晚亭也只能点头。
她低声问林兰池道:“殿下知道我今日为什么要进宫吗?”
林兰池眯起眼睛,看着她出神,而后徐徐摇头道:“孤或许知道,但是也或许不知道,无论是什么东西,我想还是你先告诉我比较好。”
石晚亭一时在想,到底要不要问?
她同刘葳兮才是一家人,却不去问刘葳兮,而来问林兰池,这是不是又是一种意义上的背叛呢?
石晚亭自己摇头,最后低声问林兰池道:“殿下清楚,我们为什么会互换吗?或者小人可以问,殿下为什么会和太子殿下互换吗?”
林兰池陷入更长久的沉默,盯着她看。太子妃殿下根本没有想到石晚亭今天过来是问这句话的,她应该更好奇的是刘葳兮为什么同西域有联系啊。
不对。
石晚亭同刘葳兮互换,他们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但是从林兰池现在得到的消息来看,并不像是这么回事。
林兰池犹豫一番,最后开口道:“我并不知道你和葳兮是如何互换的,但是太子和孤互换的缘由,孤可以告诉你。”
她沉声道:“因为命。”
“因为命?”石晚亭疑惑地抬头,“什么叫——”
林兰池做了个等一下的动作,徐徐道:“因为命可以互换,当年主持占卜,太子会成为暴君,皇后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成为暴君,所以让主持帮她换命。”
“主持找到最后,找到了孤的母亲,她本该提交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