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诏令,是不孝之举还是浅的,其余人怎么想,你知道的,我对成皇后...”
恨之入骨。
是真真切切恨这个害得他母亲无辜惨死的女人,没有一日不恨她。
刘弗章长叹一声,“还有一件事...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我帮不上忙。”
林兰池低下头去。
她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了,林兰池摇摇头道:“没事,我早就清楚,这件事本来就难办。”
她站起身来,沉默片刻道:“我去同她说清楚,其实她也知道事情不一定能成,想必这几日都在挂念这件事。”
林兰池转身离去,刘弗章沉默未语。想到刘葳兮,又想到成皇后,这件事情....
刘弗章站起身来快步追上刚要出门去的林兰池,“算了,你去同她说,我替她翻案,这件事,不要说给葳兮听。”
林兰池有些意外,知道刘弗章对刘葳兮好,但是没想到竟然可以为了他让步到这步。
女人自然不会想是她的功劳,太子都说的清楚明白,这件事不能被刘葳兮知道。那这才是他退让的根源。
林兰池点头,又道:“其实殿下登基还有许多年,到时候,也许晚亭已经放下这件事了。”
放下这件事。
刘弗章想,应该很难吧。至少从他失去柏皇后开始,刘弗章没有一日不想他母亲的,也没有一日不恨皇帝与成家的。
但是有些事情,的确应该放下了。
董石川是负责传令的殿前官,按照这次陛下的口谕,他身怀一份诏令,遣清河王殿下回京述职。
所谓述职,其实是说清楚,太子殿下到底还活着没有,另外一件事,就是他漠北哪来的粮?
这两件事情,本来都压在皇帝那头,只是他正好在皇帝的福宁殿书房整理奏折,很不凑巧听了个正着,又很不凑巧被皇帝发现,点他去传令。
这是个苦差事。
太子若真薨了,那清河王就是而今唯一可得用的太子人选,而清河王私藏了漠北的粮,说不好他就有狼子野心...
搞不好,董石川的脑袋就要和他的身子分离。
在这等情况下,董石川很认真的走的很慢。用呢六日,他才到了康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