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二人此次算是说开了,但之前的气总归是要生的。刘弗章低头认错,林兰池也只笑盈盈道:“殿下能有什么错呢?”
刘弗章恨不得回到之前那时候,狠狠地扇自己两个大耳光子,叫你乱说话!
互换完了,刘弗章才后知后觉发现他那伤口已有了八成愈合的样子,估计是魏八用了什么上好的金疮药,至于林兰池脚上的脚伤,刘弗章记得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们在这院子又住了两天,松云风日日用好酒好菜照顾,林兰池也并未开口要走。
刘弗章在她眼皮子底下联系上白一,后者倒也并未阻拦。
白一那边送来消息,又发现一波清河王的人,他们似乎是装得很好,并未发现。
只是秦五还在漠北,同边境的商人打成一片,隐隐约约查获了些新的消息。
刘弗章道:“清河王要动了。”
林兰池点头,一边看书一边道:“他不动才奇怪,你生死不明的时候,皇帝却丝毫没有改换储君的意思。”
“清河王自知自己正经做皇帝的机会没有了,自然要想些旁门外道,才能算逞了他的念头。”
林兰池抬起头来问刘弗章道:“你这个哥哥,按道理说,这么多年还认不清楚吗?”
刘弗章摇摇头:“他自然认清楚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但是这和甘不甘心没什么关系,在一些老臣心里,他还是皇长子,是嫡长子。”
嫡长子便可以继承这大好的江山,而刘弗宁是被迫退位让贤,他怎么会甘心?
林兰池想起什么,又问道:“接下来你有打算吗?”
刘弗章看向林兰池,“这是我想问你的话,你是否有别的打算?”
林兰池点点头:“松世伯说让我等几天,有个东西要送给我,我很感兴趣。”
刘弗章道:“我留下陪你。”
林兰池看他一眼,后者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轻声道:“怎么了?我陪我自己的夫人,偷得浮生半日闲有什么错?”
偷得浮生半日闲。
还真是偷来的浮生半日闲。
林兰池道:“按道理说,你也应该动起来了,逼他造反,我们才能安安心心地回东京城去。”
清河王不是想要造反吗?不是喜欢造反吗?
不是为了造反,搜刮民脂民膏,害得康安府多少百姓饿死路边吗?
那他们就给他这个机会。
刘弗章道:“不急,等秦五来报。”
林兰池抬头看刘弗章,后者也许是胸有成竹,显得很是闲适。正漫不经心为林兰池缝制衣服上的缺口,画面倒是有些奇怪的和谐。
林兰池低头浅笑,刘弗章将其尽收眼底,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松云风说要送给林兰池的礼物,恰在第三日送来了。盛夏悄无声息快要过去,林沧海传信,说清河王的人来了。
林兰池进了松云风的门,恰听见有人杀猪般的嚎叫。
她吓得往后一退,松云风恰巧出来迎接,张口便笑盈盈道:“见笑见笑,刚送来的新鲜东西,尚未教养好,自然有些不乖顺。”
等等...
林兰池抬起头来看松云风,眉关紧锁。松云风确实是个不着调的人,但是也不至于....他说的送礼,不会是送个人吧。
一进内间门,过了中庭,跪在地上被绳索束住上半身的青年便挣扎着回头,堵住的嘴巴里面似乎是一条抹布。
林兰池上下打量他几眼,上身服饰极短,数道银臂环戴在胳膊上,肩上还有垂下来的银流苏,联同一条黑色丝绸样布料到腰间,穿腰间的宝石而过。
下面是宽裤,颜色鲜艳,露出来的小腿可见清晰的肌肉痕迹。看出他这一身不似中原打扮,倒更像是西域扮相——
松云风呵呵乐着,上前去一把将那塞住嘴的抹布抽出来,跪在地上的胡人张嘴便要咬他,没咬到,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