醴妃那些仪式都是第二天乃至第三天要做的事情。热热闹闹忙了一天,天没亮太子从东宫出发,折腾到现在已经快要日暮了。
进了东宫门,礼仪官又说了几句吉祥话,而后那间正殿卧房里就只剩下太子同太子妃了。
满目红色,连带着台前的红烛也是红的,要烧到明天去。林兰池坐在这张床上,没有半分羞涩和不好意思。
反倒是捧着她和太子一同绣过的那枚荷包看,刘弗章将她头上的华冠摘了,放到桌上,转过头就看见这一幕。
青年故意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接下来怎么做?”
林兰池呆呆地转头,而后像是灵机一动,想到什么,“我忘了和殿下说了,我想过了,若是敦伦的时候换回来怎么办,所以还是不能做。”
她太正经的语气听多了便也习惯了。
刘弗章坐在她对面,试探性哄骗道:“可是礼仪官就在外面看着我们呢。”
林兰池很疑惑地皱眉,而后像是要探头去看是不是窗户上真趴着人呢。
太子一把拉回她,他心里觉得自己简直是乌龟王八蛋,在这种时候哄骗林兰池,当初还说什么要把她嫁出去当王妹的蠢话。
他有私心私欲,面对灯下那张柔柔的美人面,她生得白,涂了胭脂更白,肌肤几乎透出光来,细长的眉眼之间,是翘翘的鼻子和樱桃色的唇。
想到林兰池曾经帮过他,同他说的那些话。
刘弗章恨不得将自己的新妇就这样含在唇舌之间,将她藏起来,藏到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刘弗章轻轻地亲了一下林兰池,一触即离,后者猫眼更圆了些,含糊道:“....或许会换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初涉情场的太子殿下很难有足够的理智,不过这个问题他已经很认真地思考过了。
刘弗章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多亲几次,就换回来了。”
林兰池呆呆地点头,“哦”了一声。
她后知后觉有点感觉出来,中午喝的酒似乎慢慢地上头了,不然她怎么会突然觉得太子殿下这么好看?
那张脸凑得更近了,这次却没有亲她,而是咬住了下唇,林兰池下意识闭上眼睛,就听身前人含糊道:“睁眼。”
她睁开眼睛,太子殿下总算是用力的吻了下来,那双清冷而总是傲气满满的眼眸里,倒映出来一个小小的林兰池。
与此同时,攻城略地的太子殿下总算拽住那只不安分的小舌,吮吸的同时两人目光交叠,等太子殿下回神,他们的视角就已经变了。
林兰池往后退,差点撞到床架上去。
还是刘弗章拉了她一把,才让人没丢人。林兰池看着那只拉住她的手,再看向顶着她的脸的太子。
刘弗章眯起眼来,感觉到林兰池的眼中写满了千言万语正准备说。
林兰池确实有话要问,“....殿下,您的身体是不舒服吗?”
“要叫太医来吗?”
她很认真地低头,欲指着某个地方,太子殿下反应过来了,忙拉住她的手,不让她指。
“没什么!”
林兰池乖乖点头。
过了一小会,天色彻底暗下去了,林兰池又笑起来,同太子道:“果然没什么事情了。”
刘弗章心道,要真有什么事情,叫来太医我更丢人。他真想问问许念卿他们,教太子妃敦伦到底教到哪里去了?
林兰池还是个木头样子,劈开了也是木头芯,半点不开花的。
她根本不懂这些,太子殿下想,也只能循序渐进地来,不然到时候要是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太子也就能理智那么一小会,很快便追着林兰池道:“现在该你了。”
林兰池沉默又沉默,无论如何鼓不起勇气如太子一样。刘弗章气结,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