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刘葳兮是和太后一道去的大相国寺。
刘葳兮紧张道:“要不下次去大相国寺兄长跟我们一起吧,怎么总是遇到这些事。”
林兰池心道,太子之所以总是遇到这些事,说到底不还是怪皇帝心善过头,总是想着原谅他那倒霉催儿子刘弗泽?
她面上没说什么,只是道:“那下次就一道去。”
刘葳兮凝神看她,忽而朝她挤眼。林兰池一愣,没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刘葳兮又故意轻咳了一下,这下林兰池总算读懂了他的暗示,于是点点头。
刘葳兮明白了。
他坐在那椅子上,又犹豫着要起来,来回挪,好似这椅子上有钉子似的。
林兰池皱眉,摆手要名叫双文的那小内侍下去。
“现在你要说什么,可以说了。”
刘葳兮道:“...你看起来和上次我看到你的时候不太一样。”
面前明明就是他太子哥哥那张冷冽又暴躁,似乎对所有东西都不满似的一张脸,连凤眼下的一枚泪痣都那么准确地在原来的位置。
连那种蔑视又厌倦的神情,都有七八分像。
但是刘葳兮清楚,互换的一个条件就是濒死。现在这具躯壳里只有可能是林兰池。
林兰池撑着下巴想了会,朝他轻轻颔首,“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换了壳子的原因。”
刘葳兮嗐了一声,随口道:“...这倒也确实,我和晚亭换过来的时候,我换了男装,也感觉像个地方父母官...”
他想到什么,于是道:“...上次你不是说,想要我帮你认识一下晚亭吗?”
对。
认识石晚亭,知道她去过的地方,看过的风景,胸怀的大志和做到的事业。
但是现在不能知道了。
林兰池眼睑微颤,下意识道:“不用了。”
不过是个小插曲,刘葳兮也没当回事,继续道:“我和太后都回来了,想必还有半个月不到,就到小选的时候了吧?”
“到时候,你和兄长是怎么打算的?”
他脸上隐隐的有些八卦的神情来,林兰池笑道:“你要是好奇,现在去任明殿传唤,还能赶得上看你兄长的热闹。”
“什么热闹?任明殿这几日有什么热闹可看的?”
“那得你去看了才知道。”
等刘葳兮迫不及待爬起来了告辞,林兰池才又让双文进来,同时低声自语道:“...不知道,就不会羡慕了。”
大好河山,注定与林兰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