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凭借着那一脚迅速发现我是个女子,真乃奇人。
我扯开唇角,划过一抹嘲弄的弧度。我这副女子的打扮,竟不及他那一脚让他反应过来。
“你瞎了眼,本公子是男的!别拉拉扯扯的,本公子可没有断袖之癖!”他醉得厉害,却还将我轻薄了去。我怒斥着将他一把推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牙齿咬得发白。
想跑,却担心他背后再施毒手,只是警惕地望向摇摇晃晃的他。
“嗯?男的?”面具下的眼似乎透露出一股疑惑,然后,他朝我逼近。我根本就还来不及逃,他的大掌便直接覆上了我那一处感受了一番。末了,这男人居然还如同印证了什么大事一般笑得开怀,“看吧,我就说刚刚没认错吧,果真是个女的。”
不是酒疯,是人疯。
我的耳畔,轰地一声,突然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脸上的热意,已不知是被个男人调戏的羞耻还是愤怒。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男人绝对疯得无药可救了!
我穿着女装,他是眼瞎吗?非得这般来证明!
咬牙切齿,为了有机会逃走,我只能选择隐忍。那件湿透的衣衫下双手紧握,指甲嵌入掌心。
这一刻的我,突然万般地想哭。
大哭特哭一场。
若不是景行然一去不回,若不是他杳无音讯,若不是他抛妻弃子,我又怎会背着众人千里寻夫?我又怎会每日每夜被限制在这船上的货舱?我又怎会每日里吃不饱穿不暖?我又怎会被个半道杀出来的男人轻薄了去?
一切,都要怪他!
景行然!
万恶的男人!杀千刀的男人!不负责任的男人!
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他历经千辛万苦?究竟知不知道我渴望得到他的只言片语?究竟知不知道没有他的消息我忧心如焚?
眼眶湿润,眼角隐隐又有晶莹抑制不住地想要溢出。
心里的那股酸涩,铺天盖地袭来,竟比午夜梦回总是梦见那一张脸时的眷恋,更要多了几分苦楚。
“天底下有这么爱哭的女人吗?晦气!?”虽是东倒西歪,但许是男子的功力使然,依旧能够平稳地站立。伴随着一声晦气,他将我松开,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我。
见他如此,我却不禁冷意连连。
他竟然还有脸嫌恶。
呵,嫌恶的话,刚刚那手……那该死的手……
伤心到极致便是绝望,怒到了极致,便化作豁出去不顾一切的悲愤:“瞎了你的狗眼吗?本公子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还将我认作个娘们?看清楚,你刚刚摸到的是痔疮!小心脏了你的手,让你烂脓而死!”
既然让他摸了已经无可挽回,但我也不能让他就此占了便宜去,嘴皮子,道尽诅咒之言。
而他,却轻笑出声。凤眸望了望自己的手,又望了望刚刚触在我身上的那个部位。另一只手轻握的玉笛,在月光下泛动着幽幽绿光。
那银色的面具如寒霜般覆上一层冰寒,他的口中,那浓浓的酒气却带着一丝桂花酿的清香。
“嗯……痔疮?好玩……真是好玩……开眼界了……开眼界了呐……天底下最大的痔疮,竟然被我给摸到了……”
指甲又深入掌心几分,我几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嵌入肌肤的疼,以及,空气中一丝血色的腥甜。
呵,掌心,终究还是被自己给抠破了皮,出了血……
“对啊,这天底下最大的痔疮可是要人命的,记得好好保养自己的手,早晚各清洗十遍,如果哪日疼了,那就是长毒瘤的预兆了。你这手就废了。”我凉凉地说着,仿佛刚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辱我到极致,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