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脾气大些……
“好好好,是爷趁人之危想要将你据为己有得了吧?不过这还不是你应允的?可别对爷说那夜你那句情深意切的话是纯属逗弄爷的。爷可不信你的演技能达到那种地步。”
这人,将所有的话都说死,还真的是不给我任何逃避的借口。
“我……”
反驳的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正要出口,一阵敲门声却不合时宜地入了耳。
“进来!”完全不顾及自己如今还裸着上身,景行然豪迈地一张口,便命人进了来。
脚步声临近,来人有条不紊地绕过屏风,最终站定在离床畔几步远处。
一袭散花绿叶裙,头上的发丝简单地扎了一个结,轻盈的打扮,清新自然。
见到景行然如此招蜂引蝶的一幕,来人似乎是怔楞了片刻,一张脸上爬起红晕,终究只是默默地垂下脑袋,端着手上的托盘毕恭毕敬道:“这是江公子吩咐奴婢煎的药,请公主服用。”
在竹萱阁住了这么久,我自然是认得她。
她唤叶檀,是这竹萱阁原来的女主人身边的丫头。
当然,在这里,我不得不提一句三哥的潇洒恣意。
虽说三哥对女人是敬谢不敏,但金屋藏娇也不乏其数。叶檀伺候的女主子,便是牡丹闺里头卖艺不卖身的花魁桃安儿。三哥和她兴趣相投,便给她赎了身,将她安置在此。
不过如今三哥对赵妃离是一心一意,他对天方子有多迷恋,对赵妃离便有多上心。
不想让赵妃离误会,三哥与桃安儿划清界限之后便给她留了大量钱财让她另谋出路。
桃安儿好歹是牡丹闺里出来的,知道好聚好散这个道理,也便爽快地拿着银子走人了。不过桃安儿身边的这个丫头叶檀却是个死心眼的。认准了是三哥给了她及桃安儿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便死活也要留下来报恩。
所幸也只是一个婢子,三哥也不是养不起人,也就让她留了下来。
“东西搁下,你出去吧。”
“是。”
自从怀了身子,我吃药的次数竟比平日吃饭的次数都要多。我即使再不愿尝到那苦味,但为了保住这个孩子,还是得英勇就义般服下。所幸只需再熬段时日等小祖宗落地就可解脱了。
我一咬牙,开始给自己灌药。
景行然在旁边瞧着,也不与我玩笑了。反倒是从远处桌案上端了个糕点盘过来,专等我苦得皱眉时将一款软糯的栗子糕塞我嘴里。看着我佯装嫌弃地要吐出来,心情甚好地将唇覆上,展开一场令我猝不及防的拉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