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然淡然一笑,面容有些悔恨与懊恼:“不能。爷这个半吊子望帝,根本就没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也只能在这里追溯一番过往亲眼所见之事……”
亲眼所见……
原来那一夜,他是见到了那个人翻到了我的房内,这才会在下一刻便会大张旗鼓地让刘桂年高呼着入内。
其一,是为斥退来人。
其二,是为保住我的清誉呢,还是彻底毁了我的清誉呢?
一直以来,我力争自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奸夫。
可不曾想,这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一幕,竟然成为了他人眼中最好的证据。
尽管刚刚水镜中只看到了那黑衣人模糊的背影,但我的记忆显然还没退化到彻底忘记的地步。
那个人,是姜君稹。
景岚国第一富商,弃戎从商的大将军姜洪独子。
曾经的他,伪造了身份来到辰凌国参加科举,入了翰林,与我,多多少少有过一段接触。可也,仅仅不过一年。我远嫁景岚国之后,他也辞官归故里,在景岚国继续天南海北地发展起他的经商之路。
和他,本该没有过多的交集。起码,在我已经嫁作人妇之后,根本就不该有交集。
可是那一夜,他突然出现在我的寝宫,一上来便对着猝不及防的我搂抱亲吻,那发红的双目,那难掩的欲,让我意识到,这个向来便自制力极强的男子被人下了药。
极力地逃避着他的触碰,碍于男女力量悬殊,终究还是被他扯破了衣衫,痛苦低吟。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我与姜君稹之间,再也回不到当初。
君哥哥……
这般的称呼,早已时过境迁。
“什么时候你能够像以前那般唤我一声君哥哥,我这一生,便算是圆满了。”
那般苦涩的话语,至今想来,我都能够感受到他心底的那丝悲凉。
可惜,那般的错误,我不会让它再发生。与他之间,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
抬眸望向眼前的景行然,我面色平静,不紧不慢地为自己解释:“本公主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那一夜,本公主是被强迫的,那低吟,是被强迫之后的撕扯与痛苦。景岚帝御女无数,当真连这声音是出自自愿还是被强迫的,都分辨不清吗?”那根本没有想到过的真相如今揭开在自己面前,我只觉得还真是讽刺。
明明那一夜,是我受到了惊吓,是我受到了委屈,是我差点被姜君稹给占了身子。
可到头来,却变成了我在他人眼中与人有私。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真不知道景行然究竟是凭借着什么而如此肯定。
就因为,那声低吟?
听闻我强硬的解释,景行然的双眼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那种久旱逢甘霖的喜悦,凝重肃然,仿佛将其珍视为心底的宝贝再次入了他的怀。他非但没有刨根究底,反倒是含情脉脉般望向我:“爷相信你。”
相信……
一直以来,他只让我相信他。
相信他,即使将我充作军妓,也是有他的情非得已。
相信他,即使将我贬斥,也会复我后位。
相信他,即使危难关头他救的是她人,也是别无他法。
相信他,即使对我下狠手,也是为了长远的大局。
这一次,破天荒的,他居然对我说,他相信我……
呵……这算是命运的齿轮逆转了吗?
所谓的守得云开见月明?
“别这么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只准你对爷深情不悔,不准爷对你情深不寿吗?”那衣袂翩翩,明明是卓绝优雅的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