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是本君的错……忘记它,好吗?”
好吗?
权势如他,竟也会问我——好吗?
“那孩子可是臣妾与他人的种呢,君上当真能够忘记?”
景行然的面上是隐忍与无奈,似要说什么,却又紧抿薄唇。那种矛盾,完全便不似他。最终只化为长长的一叹:“本君会忘记那件事。彻底!”
后面猛然间加上的两字,掷地有声。仿佛是在抗拒着什么,逃避着什么,却又似在挽回着什么,不计后果地守护着什么。
他这样的表情,竟令我有些无所适从。那不似他的霸气,不似他的狂傲,不似他的不羁,整个人似笼罩上一层黯淡的光影,迷蒙了眼眸,让人看不真切。
“李太医,诊脉吧。”在我震惊的同时,李太医抹了一把额上冷汗,总算是气喘吁吁地开始了,他身后站着的小童也长长地舒了口气。
那张老脸上表情莫测,不住地变幻着,时而摇头,时而点头,犹犹豫豫,迟疑着,退却着。
在景行然紧迫盯人的目光锁视下,他收回红丝,有些视死如归地禀告:“贤妃娘娘并未有喜,应该是吸入了过多污浊之气,加之回宫时一路颠簸,才会呕吐不止。”
这改口,倒是改得挺快。
景行然的口谕才下不久,他倒是会做人,直接便唤我为贤妃了。听得他说我未有喜脉,我不知心中那股感觉是喜悦,还是无端的空落。
“贤妃娘娘的体质虚弱,恕微臣才疏学浅,总觉得那脉象有股子不同寻常,却具体说不出是什么。但贤妃娘娘不易受孕却是绝对无误的。上次娘娘小产,加之总是操劳,身子早已亏损,需好生调养一阵子。”
说这话时,李太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不时抬眼看着景行然,带着迟疑,带着一丝不笃定。
“脉象有异?什么意思?”对于我不易受孕,景行然似乎也心知肚明。对于这个代表着他男子耻辱的孩子,他该是恨极的。我自行滑胎,他并没有问过我原因。之后也并未曾刻意给我调理过身子。此刻倒是纠结在我那脉象上了。
“这脉象,好像凭空生成,似是而非,似有若无,微臣也无法确定。”下意识地捻了捻胡须,李太医这才意识到这一举动在景行然面前是多么失礼,忙放下双手,直接便跪了下来。他身后的小童不明所以,却也赶忙跟着他一起下跪,连呼饶命。
我的脉象吗?
呵……就连玄枫锦和江植这两大名医都无可奈何,他怎么可能轻易便诊断出来呢?
天下间,恐怕也只有那名当初断言我“岁不过二十”的术士才有这个本事了吧?可惜,他早已不在人世。
李太医写下药方之后便被斥退了下去,小童忙不迭跟着他离去。云兰原本还待在大殿外静候。却听得景行然一声吩咐,被派到太医院替我抓药了。
偌大的大殿内,便只剩下我和景行然两人。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原来不知不觉中,我竟已有这般久不曾驻足。
环顾着每个角落,不妨唇上一热,便是一个温暖缠绵的吻突如其来。
激烈碾压,唇舌交锋,景行然的身子抵住我,梅香凌冽,他的唇急切地描绘着我的唇,唇瓣交接,便是一番深沉的纠缠。
明明牙关紧咬,却不及他熟练的技巧,瞬间便挑开我的极限,带着翻滚气息的舌尖探了进来。滑嫩柔润的触觉,让我整个身子一阵战栗。
他准确无误地缠住我的舌,逼迫着我接纳。那件婢女的宫装在纠缠中微微有些紧绷,勾勒出我愈发丰盈的身段。他的眸色一黯,扶着我腰身的修长手指便一寸寸挪移。
一丝酥麻伴随着无尽的战栗来袭,那股子寒冷从背部升起,我头脑一怔,羞辱感铺天盖地涌来,竟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他推离。
发丝凌乱,带着魅惑的妖娆炫目。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我,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