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幻象愣了愣，板起脸，肃声斥责：“你在说什么呢？明玄？规矩都忘了？”
他震怒了没几秒就换了话题，“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上进的儿子。”
“其他宗的亲传一个比一个，你当初十五岁筑基，年少成名结果入了长明宗后却被月清宗那群人狠狠压了一头，你知道他们在外面怎么说我们明家的吗？”
明玄原本垂着眼睛，听到这番话，情绪终于有了些许不同，“是吗？”
眼前的父亲话不可谓不刺耳。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他感到不适。
“那太抱歉了，没达到你预期的模样。”少年略略垂眼，擦肩而过时一张符箓轻飘飘贴在眼前的人影身上，“但其实——”
“我也不打算改。”
伴随着他这句话落下，符箓燃起火焰，幻影消失。
他已经见过太多次这样的试炼了。
根本没什么难度可言。
明玄出来的最迅速，他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幻阵捏造的场景，别说还挺真实，他不能立马破阵，得把其他几人叫醒才行，明玄百无聊赖逛着眼前的幻阵，很快兜兜转转在幻阵中找到了宋寒声的身影。
似乎天才的梦魇无外乎就那么几个，家族期许，宗门盼望。
幻阵构造的是月清宗的内部，宋寒声面对的是一个月清宗的长老。
那老头喋喋不休，嘴上说着打压人的语言：“我们月清宗未来继承人就是你这幅模样？”
“如此差劲儿，你们都会什么？”
“出去宗门只有被人当废物的份。”他语气高高在上不乏带着怜悯，“真可怜啊。”
明玄走近看着宋寒声缄默不语的模样，他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宋寒声抬头看到这个闯入的人，神色都有些迷惘。
明玄：“在干嘛呢？玩呢？”
老头被噎了噎，没见过这种大咧咧闯进来没有素质的亲传，他冷声，“为何不让人禀报？”
“像你这样的弟子。”他挂着刻薄，惯用的挑剔眼神扫射着对方，“随便拎出一个亲传都比你要优秀，古往今来这么多亲传，你绝对是天赋最低的一届。”
“我如果是你们，早就羞愧的自觉卸掉亲传的身份了。”
明玄挥了挥手，笑起来：“没关系没关系，这个亲传不当也罢，每次累死累活半天也没什么钱。”
“说起来我家还挺有钱啊。”他撑着下巴，“不如这样吧长老，你叫我一声爹怎么样？这样我们就是明家的徒子徒孙了，等你死了，我还能让我爹给你买最好的墓地。”
“……”
沉默寂静片刻。
长老逐渐意识到了这个人不正常，还是先别惹他为妙。
于是长老决定无视明玄，扭头继续若有若无对宋寒声进行心理暗示，“我有个儿子像你这般年纪，已经轻而易举到达元婴期了。”
“什么？！”明玄声音猛地拔高，“你儿子这么厉害啊？那你看我长得也不错啊，要不我和他去相个亲吧？实不相瞒长老，我不想努力了。”
“……”
短短几句话，让长老破防了。
彻底破大防了。
他指着门口：“你给我滚。”
明玄笑眯眯：“诶？真的不考虑一下的吗？”
“滚啊。”
两人声音一高一低扯皮的声音将原本陷入幻阵里的宋寒声给吓清醒了。
宋寒声看着眼前这一幕：“……”
啊，果然是长明宗的魔鬼们啊。
宋寒声有时候真的挺羡慕长明宗氛围的，毕竟这群人时不时犯病，看上去比他们快乐多了。
暗处考察他们的老祖集体安静了。
先是一个薛玙，又是一个明玄，今年长明宗终于全疯了吗？
……
远古森林遍布着危险，偶尔会有被流放到这个地方，或者出不去的修士出没，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