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姐,你昨日不是摔跤了吗?你现在身上不痛了吗?不去好好休息,怎么还在这里绣花?”喜儿坐在年年身边问道。
“我就绣一个荷包,不碍事的。”年年将最后一针绣好,然后咬断了线,她看着荷包上的鸳鸯,脸上含羞带怯,昨日虽然灯光昏暗,她注意到了李郎身上佩戴的荷包有些旧了,正好她给李郎绣一个。
“年年姐的手好巧呀!这鸳鸯绣的极好,针脚也细密。”喜儿看着荷包夸赞道。
“还是不如小姐的手巧。”年年道。
“小姐的手也很巧,嫁衣可是小姐自己缝制的,真的很厉害。”喜儿夸道。
年年咬了咬嘴唇,小姐最近只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绣着嫁衣,她今日几次提起私奔的事情,小姐都不接话,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昨日李郎的话她有没有听进去。
“年年姐,你知道吗?咱们府后面那个巷子里不是住了一户姓宋的人家吗?”喜儿神秘兮兮凑到年年身边说道。
“这个我知道,那家的夫人我还见过,长得很是漂亮。”年年点了点头。
“那家夫人原来是宋家老爷养在外头的外室,现在被宋家老爷的正妻知道了,正妻直接将人给发卖了。”喜儿道。
年年吓了一跳,“你说得是真的?宋家老爷没有拦吗?”
“宋家老爷其实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全部依靠自己的夫人,现在东窗事发,宋家老爷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夫人闹不愉快,可惜了那个小娘子,那么漂亮的人儿,这下不知道要卖去哪里,如若是卖去其他人家当丫头也就罢了,如若是卖去勾栏瓦舍,那一辈子可就毁了。”喜儿感叹道。
年年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李朗和她说过,李家如今要依靠吴家,所以他也要对吴家小姐忍让,而吴家小姐又是一个善妒的,万一她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是不是也要将自己发卖,年年开始害怕。
“哎!这男人的话万万是不能信的,据说这小娘子原来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只是宋家老爷花言巧语欺骗,小娘子和家人闹翻了,私下和宋家老爷离开了,宋家老爷就把人安排住在了这里,结果被发现了。可惜了,小娘子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如若有了子嗣,就能拿捏宋家老爷了,宋家老爷没有子嗣,为了自己的子嗣,说不得也得拼命保下小娘子。”喜儿叹了口气,对小娘子的遭遇很是同情。
“生孩子吗?”年年若有所思。
“当然,男人的承诺可不值钱,指不定你帮他办了什么事儿,过了之后就翻脸无情,总要想办法拿捏住他,这样才会万无一失,这小娘子就是很典型的例子,之前宋家老爷哄她的时候,那是说尽了海誓山盟,一旦东窗事发,遭殃的还是小娘子。”喜儿感叹道。
年年听完,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鸳鸯荷包,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
“年年姐!厨房那里说你拜托他们熬的汤药已经熬好了,您可以去喝了。”乐儿提着膳食回来道。
“年年姐哪里不舒服吗?要喝药?”喜儿关心道。
“这不是昨日摔了一跤吗?觉得有些不舒服,就拜托厨房的人帮忙熬了一碗。”年年敷衍道。
“是药三分毒,年年姐摔的如若不是特别严重的话,还是不要喝药的好。”喜儿提醒道。
年年笑道:“你说得对,是我太紧张了,这药我还是不要喝了。”
见年年说不喝药了,喜儿过去帮着乐儿打开膳盒,将饭菜拿出来,两人一边干活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年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觉得她应该要有多一重保障,虽然她相信李郎不会负她,但是总是保险一些比较好。
年年目光复杂的看着从卧室里出来的江月,当初李郎和小姐也很好,可是,李郎现在却要算计小姐的命,她只是想要多一重保障,应当不碍事,李郎也说过,让她给他生孩子,她提前一点生,应当也不妨事的,年年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