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应子安啊应子安,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应公子了?”
“你的大清已经亡了!还跟咱面前装王孙贝勒爷呢?你装个什么几把劲儿啊我说你?”
语气极为不屑,说话同时,癞子头扣了扣自己满是脓包的秃头,接着手指一弹,将指甲盖里黑乎乎的黏液和秽物弹到应子安嘴巴里。
“噗噗噗!”
应子安狂吐不止,接着一指癞子头,喝骂道:
“你疯了,恶心死了,臭流浪汉!”
“你们快滚!再敢骚扰我,信不信我报警了!”
应子安恶狠狠扫了一帮流浪汉一眼,咬牙切齿,急得跳脚道。
面对应子安歇斯底里的叫嚣怒骂。
癞子头先是一愣,旋即和身后的流浪汉面面相觑,随即,天桥下爆发出爆发出了如潮水般滔滔不绝、粗蛮浑厚的嗤笑和讥讽之声。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兄弟们,你们听见没,这小子要报警!”
“好害怕啊,我的妈妈呀…怕死我了…”
还有一些流浪汉故意学应子安的口吻,阴阳怪气道:
“你们快滚~再敢骚扰人家,人家要报警抓你们了呢!”
“哈哈,学到精髓了呀!还差个兰花指,就可以上台唱戏了!”
面对众人的哄笑,应子安羞愤交加,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们!”
可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癞子头便已经邪笑一声,冲了上来,把应子安从地铺上拎起来一顿暴揍:
“老子让你报警!老子让你装比!老
子抽死你丫的,你应公子也有今天啊哈哈……”
“哟,这棉被不错啊,这毛毯也不错!不愧是应公子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连睡桥洞打地铺都这么奢侈呢……”
流浪汉们嬉笑怒骂,很快就将应子安铺位上的东西瓜分一空。
甚至,最后连他身上仅有的衣服也被扒了去。
“强盗!你们这些强盗!”
应子安鼻青脸肿,趴在地上,手捶地面,指着癞子头大骂。
“我们是强盗,你难道不是?”
癞子头阴狠一笑,不屑看向应子安:
“你知道我为什么成了流浪汉吗?”
“当初我拿着家传的青花瓷到你们金乌阁鉴宝,你小子一口咬定我这是赝品,等我一出门,你就叫人把老子黑了!青花瓷也被你小子给盘了去!”
“真当我王二傻啊你?”
“王二!”
听到这个名字,应子安顿时把双眼瞪得贼大,心中一阵骇然。
“是老子!怎么,你应公子现在才认出我王二?”
王二指了指自己的癞子头,对应子安道:
“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也是拜你应公子所赐啊!你不会忘了吧,应公子?”
回忆起当初,应子安为了夺取自己的传家宝,对自己下此毒手,毁了自己的容貌。
王二心里的怒火便又上升了一大截。
他血红一双眼,看着应子安那张皮肤白净的脸,恨意陡升,抓起一块石头就扑了上去:
“你让老子家破人亡,让我变成癞子!今天我就让你也尝尝
这滋味!”
“啊!不!”
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肆虐之后。
应子安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面上已经血肉模糊。一股无力感瞬间蔓延全身。
闭上眼之前,最后一幕,他看着流浪汉们志得意满,扬长而去。
此刻,他终于想通了一句话: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应子安嚣张了二十年,今天终于翻车了。
在社会上混,总有一天,欠下的债是要还的。
……
夜幕降临。
长桥市华灯初上,城市夜景初见端倪,商务大厦、摩天大楼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