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打算过来截货却只收获空箱的天人五衰最佳搭档,以及没有羂索本人的咒灵天团,面对还沉浸在酣畅淋漓一战中的五条悟,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对方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致命打击”。
一阵满地找头的慌乱后,陀思先生凭借着五条悟对人类特有的轻拿轻放以及队友的神奇空间异能,全须全尾地离开。
而咒灵天团则艰难地靠着彼此合作,在重伤后勉强逃离。
因为与中原中也战斗而消耗了大量咒力的五条悟遗憾地踩着空空如也的箱子,自言自语地说:“虽然有个具有空间异能的,但小偷应该早就跑了。”
能够比所有人都更快一步的,当然是安排这场闹剧的编剧。
太宰治将诅咒的人偶消灭于无形,颇为愉悦地打量着他不惜让中原中也暂时昏迷,从禁闭室中放出梦野久作的收获。
“在战争结束之后,某些强力的异能道具被各国政府收走,或是封印在‘安全’的地方,或是用于‘正义’的用途。”
太宰治讲着一段安徒生听过,甚至经历过的过去。
在战后,在那段分割战利品的日子里,他的生活被无尽的逃亡填满。
仿佛他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移动的宝库。
只有投入更黑的深处,去拥抱张牙舞爪的怪物,才能获得片刻的喘息。
这样的情况,直至今日也存在着。
他惴惴不安地摸着胸口说:“不要试图去接触那些已经被封存和占据的道具。”
那些人可能并不在意世界的存亡,但一定无法容忍有人从自己的宝库中拿走什么。
或许最卑微的恳切、最虔诚的祈祷或是最动人的利益能够打动他们,让他们屈尊降贵般施与,但这样做的下场无外乎变成他们的新藏品。
太宰治:“所以相比起来,咒术高专的防护低级到让人惊叹。简直像是在欲说还休地勾引人,要错过才是傻子。”
安徒生:“……”
意外地符合Mafia首领的人设呢,老板。
“根据我获得的情报,这些物品中都注入了咒力并且拥有特性,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够使用,但是普通人并不能见到咒灵,也很难长久接触诅咒浓度如此高的它们。”
“横滨拥有由某件物品撑起的固有结界,至少在目前为止,横滨没有出现任何咒灵。所以在使用上,可以不必担心吸引咒灵……”
“它们现在都交给你,由你决定将它们应用到何处。”
在安徒生决定更改状态之后,太宰治没有犹疑地决定交付于他信任和权利。
他甚至没有确认,安徒生使用道具的行为是“迫于无奈”还是“做下了决定”。
在操控和支配这件事上,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但很不幸,太宰治是安徒生遇见的第三个有用此等能力的人。
但是,依然是但是。
安徒生有点儿喜欢现任的老板。
大约是出于老板的自我束缚与温柔。
他隐约有一种“要好起来了”的预感,于是拿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使用的,用于书写故事的笔。
“身为一个作家,我们需要做的是观测和描述,而不是安排和主观。”
安徒生坐在椅子上,边写作边晃着腿。
边讲述着和作家有关的事情。
“只有坚信以上这点,我们才能流畅地完成有灵魂的创作,而不是制造连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垃圾。”
“当一个人无法相信自己写下的内容时,即使情节烂熟与脑内,即使拥有极好的文笔,他也只能产出一堆垃圾,然后充满痛恨地删掉。”
太宰治提出疑问:“假若你是出于某个目的才进行创作,不能算作主观吗?”
“创作意图当然是主观的。许多大文豪的写作动力都来源于他们没钱了。”安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