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最高将近100℃,即使已经通过小镇中心的“汤田”做了自然冷圈,但在输送到这里时,依然让你觉得烫地有些不适应。
池子里烟雾萦绕,果盘和水被置放在另一侧的矮桌上。
等到你终于适应水温的时候,绪子早就披着浴袍坐到了一旁。
你泡得浑身发汗,大喇喇地拨开贴在脖子上的头发,又撩起袖子散热。
她递了瓶水送到你面前,盯着你手腕上的手绳问:“你不是说卡头发不戴了吗?”
“这个啊,因为是花钱买的,不戴觉得浪费,”你抿了一口凉水,“平时注意一点就好了。”
提起这个,你就又想起自然科学社送的御守。
“那个‘灾难除守’被我放在学校里了,不是说学校可能会有不可避免的灾难吗?为什么不直接在学校里贴几个符,挂一点避灾的东西,他们就是想给自己做宣传吧。”
“你还在想这个吗?”
“不,只是正好想到了,还是无法理解这件事。”
“也许是学校里的某个人的灾难,但他们测不出是谁。”说这话时,她又脱了浴袍重新钻进池子里,而你已经热得把脚搁在了水池壁上乘凉。
“都乖一点,放学直接回家写作业不好吗?”你咬着嘴唇嘟囔着。今年会发生的灾难,你能想到的无非是小朋友那边的一系列事情,你记得有几次战斗发生在学校,把教学楼拆得七零八落。
“乖也不一定有用,就像你那次……”
“好好好,打住!”预感她要提桃巨会的事情,你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连忙举手投降,“拒绝受害者有罪论从我做起。”
这件事到现在还没结案,大概是当初配合调查时投入了过多客观冷静的情绪在里面,你现在反倒没什么心情再去提,自己私下心里想想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好,可一旦别人在你身边说起时,便会让你有种背后扎针的奇怪感觉。你说不大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怀疑过这是不是迟来的心理阴影,但之前沢田太太曾带你去做过心理疏导,医生得出的结论是完全没问题。
医生都这么说了,那就谨遵医嘱。
温泉的水汽熏的你脸颊发烫,你挺起背把撩至上臂的袖子慢慢放下,然后才清了清嗓子道:“换个话题吧。”
绪子默默吃着橘子:“没有话题。”
你被她一句话哽住了喉咙,愤愤不平地指责道:“拜托,这样就聊死了!”
“非要说话题的话,我想起来……沢田学弟在神社买的礼物送出去了吗?”
“那个小挂饰吗?没听他提过。”要是绪子不提这件事,你都快忘记了,“笹川京子,京子学妹不是和他一个班吗?两个人之前搭档过舞台剧,我总感觉是不是和她有关呢。”
绪子几乎是立刻否定了你的看法:“几率不高,虽然京子学妹是学校的校花深受欢迎,不过单纯靠这方面推测有些草率了。”
你惊道:“怎么回答的这么快,你是知道什么隐情吗?”
“没有隐情,只是看着就不像。”
好吧……
你耸耸肩没有接话,剧情只有你知道,而这又是不能说的,因此在别人看来就成了你自己在瞎猜测。
“没准你可以问问自然科学社,他们不是说对你免费吗?”
“这样不太好吧。”
你挑起一侧的眉毛,虽然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但这种涉及隐私的事情,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不好说会不会伤到沢田纲吉的自尊心,而且他人的事情简简单单通过几张牌就能窥探到,怎么想都很可怕。
“我只是说你如果想知道,有这样一个机会,做不做是你的事情。”
“我当然不会,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你想了想沢田纲手当时烫地头顶冒烟的脸,又提醒她,“不要再提了,也不要和别人说,上次他恨不得钻地里躲起来。”
绪子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