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激我,便透露我一消息。”许听澜道:“吴阁老的夫人,恐怕熬不到明年。” 乍暖还寒候,窗外冷风习习。 沈聿陷入沉思。 这确实是一极价值的信息,莫一套瓷器,十套也值得。吴夫人一旦病逝,吴阁老必定受到巨大的打击,吴琦也要扶棺回乡丁忧。吴琦的仇人太多,一旦卸去职务离开京城,命回到老家都是两。 沈聿拉住妻的手,低声喟叹:“是我不称职,连累你担惊受怕。我想……我正想跟你商量,离秋闱还半年,不如你带着母亲和孩回老家。” “你怕了?”许听澜对上丈夫的眼睛。 “我什么怕。”沈聿道:“我是怕你……” “我也不怕。”许听澜唇角微抿,抱住那张脸,轻声宽慰:“别傻话了,我是一家人,一家人一起,什么大风大浪都能扛过去。” 未等沈聿开口,怀安端着一盘五花肉串从外面闯了来,见状一急刹车,转了三百六十度的弯儿,疾声:“别撵我,我自己消失。” 话音刚落,果消失卧房门口。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聿第一间将王太医的诊断告诉了郑迁,郑迁浑浊的眸发出灼灼的光。 还未开口,就见小阁老吴琦气势汹汹的闯来,指着郑迁大骂一通,指责他落井下石、忘恩负义、会咬人的狗不叫云云。 几位阁老围到值房相劝,都被他冷嘲热讽的骂去了,结果是越劝闹得越来劲。, 就众人被抢白的无言以对。郑迁忽然捂住胸口,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沈聿抢一步上前扶住恩师,让他靠自己的肩膀上,以免连人带椅翻倒地。 四下乱作一团,喊“请太医”的,喊拆了门板送到太医院的,最终还是使了一书吏去太医院。 “哎?不是……”吴琦愣了:“你别碰瓷啊……我我我怕你不成?” “小阁老,你闹够了!”沈聿横眉怒目,对着吴琦怒道:“都吴阁老年事已高,你可想过,郑阁老也年过六旬了!吴阁老接连告假,郑阁老不辞劳苦、任劳任怨,内阁诸事从未出过纰漏,功劳也苦劳吧?况且你离开内阁,那是陛下的旨意,阁老什么关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群小人,背后谋划已久了。”吴琦道。 沈聿冷笑,反唇相讥:“小阁老的意思,是陛下不识小人,听信谗言戕害于你?” 吴琦一脸怒容,咬牙切齿的:“沈聿,如果你成心要跟我作对,记得备棺材!” 沈聿抬眸他对视,忽然眉头一扬,高声道:“劳烦诸位阁老替下官做见证,下官近日若什么不测,小阁老的嫌疑最大!” “你……” 众人唏嘘一声,纷纷劝解:“同朝一场,小阁老还是不要这样的话为。” 吴琦攥紧拳头,每一根骨节都发出咔咔的声音。 “哦,对了,不能再叫小阁老了,应该叫——吴部堂。”沈聿又补了一刀。 吴琦脸上由红转青再转白,接连数变,也只是冷哼一声:“我走着瞧!” 言罢,拂袖离开了内阁值房。横冲直撞的,险些撞翻了提着药箱匆匆赶来的